自己大喜,她良姜心里必然不是滋味吧?听说她一早便出门,不在府上,应当是躲在哪里暗自垂泪,还是借酒浇愁?一面怕她生事,搅了自己的婚事,另一方面,又矛盾地希望她能做些什么。
她哪怕回来,哀怨地看自己一眼,最好是哭哭啼啼地求着自己原谅,至少能证明,她后悔了,心里是有自己的。
正酸丢丢地想着,席间突然有人捂着肚子,蜷缩起身子来。
“不好意思,府上茅厕在哪儿,我去登个东。”
府上下人已经累极,指了指方向。
谁知道又有人迫不及待地起身:“我也内急,失陪!”
两人就像是触动了什么机关一般,席间宾客们全都捂着肚子,眉头紧皱。
有人嚷着肚子疼,有人恶心作呕。就连那知府大人,今日忙碌大半日,也觉得腹中饥肠辘辘,忍不住多吃了几口席上荤腥。
只是还顾着官员的威严与体面,强忍不发,最终忍不住,差点在席间就一泻千里。
方府茅厕哪里够用?于是那桌上汤盆或者鱼盘,全都做了污秽的便盆,府上顿时满是污秽之气。
方乘煦心里顿时升起一阵不好的预感来,怕是要出事儿。
果真,紧接着府外就闯进一群前来兴师问罪的人,大都是今日赴宴的宾客家属。
这些人吃完席回府之后就上吐下泻,找郎中看过,说是吃了什么不好的东西。
于是,家里人便来方家讨要说法,在府外遇到,相互间一打听,更加笃定,就是方家今日的宴席有问题。
没多大功夫,这方府里又围满了人。
方乘煦顿时就有些慌,尝试辩解,推卸责任。
“今日宴席,都是府上提前一日采买,醉香楼的大厨提前烹制的,我这就叫过厨子问问。”
厨子置办好宴席,已经领了赏银走人,立即差李胜去找。
而方家这边,宾客们走马灯一般往茅厕跑,人都快虚脱了。
方家总不能干瞧着,立即又差人去请郎中,开方抓药。
李胜知道东窗事发,哪敢真的将人找回来?
这两个厨子,其实压根就不是人家醉香楼的人,而是他从外面低价请来的二把刀。只不过是打着醉香楼的名头,多要了不少的赏银,大半都是落进了他的腰包。
也正是因为此,这宴客的食材不新鲜,两个厨子谁也没敢吱声,告诉主家,而是选择助纣为孽。
若是将两人找来,将自己中饱私囊,以次充好之事抖落出来,那不就完了?
李胜找到两个厨子,将今日发生的事情如实说了,将胸脯拍得咣咣响。
“此事一人做事一人当,虽说你们也收了我的好处,帮我隐瞒,但我不能出卖你们两个,否则日后哪个酒楼还敢用你俩?
这样,你们先去别处避避风头,我一力承担下来,等风平浪静了再回来。”
这番义薄云天的话令二人挺感动,反正此事的确也不怪自己,于是果真听李胜的话,离开家暂时去了别处。
(本章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