财运贵人,仁者以财发身,不仁者以身发财,人家鹤雅郡主合该有这运道,得侯府庇护。”方老太太被数落得没脸:“狗屁的财运贵人!谁知道她良姜的银子从哪里来的?你们怕是不知道,她可就是大名鼎鼎的阜城城主,坐拥我们阜城近乎一半的田产与商铺。
她们母女二人又没有任何营生,这钱财全都来路不明,必然是不义之财。我凭什么还?”
如此厚颜无耻的话,没想到竟然引起不少人附和与猜疑。
“鹤雅郡主竟然是阜城城主?!我可听闻,当初阜城受灾,城主凭借一己之力,施粥放粮,就救了整个阜城!”
“她小小年纪,哪来的银子?该不会是良国公当年……”
“对,估计是良国公早些年便将卖国求荣得来的钱财秘密给了女儿,打着做生意的幌子罢了。”
“要不两年前,她们母女怎么会莫名消失呢?不就是拿着这银子,跑去阜城逍遥自在吗?如今身份败露,不得不回来吧?”
“此事该查,若是属实,应当抄家!把不义之财全部充进国库。”
“对!这钱该是大家伙的。”
……
方老太太见自己胡搅蛮缠的一句话,竟然能引起众人这多猜测,更加得意。
“难怪当初你嫁进方家,一不肯明言身份,二不敢露财,原来是做贼心虚啊!
我儿子为了保家卫国出生入死,在西凉边关立下赫赫战功,如今却被你一个卖国贼的女儿逼得走投无路,这是什么世道啊?你们说,这银子我该不该还?”
“不还,等她交代清楚所有银子的来历再还!”有几人添油加醋。
“还有国公府名下的产业也要查!”
良文氏急忙撇清关系:“此事我们压根都不知情啊,她良姜母女二人在外做了什么,有多少财产,我们全都不知情,跟国公府无关。”
良苏也在一旁冷嘲热讽地落井下石:“好心劝说姐姐得饶人处且饶人,姐姐非但不领情,还将我好一通数落。
我大伯父有愧长安,咱们自当谦虚谨慎做人赎罪,你如此高调张扬,咄咄逼人,如今可好,别说这几千两银子了,只怕多的都要交出去。”
良夫人怒火中烧,怒目质问:“简直胡说八道,你伯父他精忠报国,这些年浴血奋战,九死一生,身上刀伤不计其数!从未做过任何有损长安,有负百姓的事情,卖国通敌之事更是荒唐至极。
此事外人不明就里,人云亦云也就罢了,你享受着他用命,披肝沥胆换来的富贵,竟然也如此诋毁他的名誉!”
良夫人向来软弱,这是她第一次声色俱厉地当众训斥小辈。
良苏非但并不知错,反而大义凛然道:“公是公,私是私,我就算是再敬重大伯,家国大义面前,我也懂得廉耻礼仪,明辨是非黑白。”
良姜也没有想到,二房竟然会与方老太太联起手来,在此事上做文章。真是狗急跳墙,无所不用其极。
眸光愈加狠厉。
“既然你如此清高,贫者不受嗟来之食,志者不饮盗泉之水,你还留在国公府做什么?”
“我留下来,只是为了孝敬祖母。”良苏讨好地挽着良文氏的手臂:“再说了,我大伯父那些不义之财不是都在你的手里吗?
大家伙又都不傻,你是时候全都交出来了。否则万一被言官一纸诉状告到皇上那里,被抄了国公府,最后的体面都没有了。”
(本章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