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瑟琳、妞妞、还有刀魂彼此间面面相觑。
完全没想到这第三点原因，居然是敌人内部出了问题。
杜兰德想了想，问道：“斯内尔和那魔物意志之间，具体是出了什么问题？分歧点在哪儿？”
安德丽亚摇了摇头：“不知道。我们当然一直在想办法做调查，但调查的结果一直都是没有结果。只知道斯内尔最初选择背叛的原因，应该是为了为了脱离‘低劣’。但他到底为什么会觉得身为森德洛的战斗法师低劣，至今除了他自己之外没人知道。”
“……好吧。”
曾经的战友背叛成为了敌人，这种事情自然是很难接受的，但不得不接受。
好消息是：至此，基本弄清楚下层宇宙这些年来发生了些什么，以及如今的下层宇宙整体是个什么局势了。
各个主位面以森德洛构建连堡，对上远古之路中的魔物和魔种。
同时斯内尔占据地球，如扎入己方后方的一根钉子。
如此局势，竟让杜兰德不由自主又想起了马努斯为自己描绘的世界全貌。
按照马努斯的说法，上下层宇宙彼此对立，但同时又似乎是一个整体，如一黑一白两条彼此交缠在一起的阴阳鱼。
下层宇宙的地球，实际上是上层宇宙的一个浓缩碎片。而且是天然如此，并非人为投射到下层宇宙来的。
再结合如今下层宇宙的局势来看，以森德洛为核心的连堡战线，就像是阴阳鱼图之中，双鱼交界的那条曲折的中线。
而如果将下层宇宙视作白鱼的话，地球就是白鱼上的那一点黑色的鱼眼！
杜兰德只觉隐约抓住了什么。
“嗯？”安德丽亚眼神微微一动，“杜兰德你是想到什么重要的事情了么？”
夜翼和兰子闻言都愣了愣，再看向杜兰德。
就看到杜兰德直接以行动作为回答，抬手以指为笔，调动体内的力量涌至指尖化作墨汁，凌空勾勒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