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伯,去问问最近的酒馆在哪儿,这么冷的天气,正需要一杯烈酒暖暖身子。云昭贵族小公子的气派十足,亚伯神父忍着笑点点头,拦住几个当地人询问了一番。
你们说酒馆?那就去城中心吧,那里有几家不错的酒吧,白天也营业。大汉显然看到了他们表现出来的富贵,直觉他们不会去一些三流的小酒馆,便指了指城中心的方向,那里有着这座城市最奢华的酒店,自然也有着藏有美酒的酒吧。
谢谢。亚伯神父戴着单片眼镜,对这位被拦住的大汉躬了躬身,又从口袋中拿出三枚金币放在他的手里,不管在什么地方,使用什么货币,金子总是能通用的。
大汉显然没料到还能拿到金币,对这几位的态度又好了几分,又多嘴说了一句,不过听说最近城中心的酒吧不太安全,大汉说着压低了声音,凑到亚伯耳边谨慎的说道,据说是有láng人出没,大家晚上都不敢怎么出门了。
亚伯神父眼中jīng光一闪,笑着又给了大汉两枚金币,多谢您的好心提醒,我们少爷年纪还小,确实不适合夜晚出门。
大汉手里拿着金币,憨憨的笑了笑。
亚伯神父走到正四处张望的云昭身边,将刚刚大汉说的话一一告诉他,埃布尔,我不希望你以身犯险。
云昭眨眨眼,埋在貂毛中的脸看上去jīng致又漂亮,连路人都忍不住走过去还要再回头看两眼,亚伯,走吧。
亚伯神父还想说些什么,但在大街上也不能说的太多,只能压着心里的不安,跟在云昭身后前往城市中心。
他们现在所在的城市是斯堪的纳维亚半岛附近,跟俄国挨得很近,百姓们生活并不算好。但城市内的贵族们每天醉生梦死,对于所谓的láng人之说都是半信半疑。当然这些贵族中间不包括那些清醒的以及知道内qíng的人。
要见那些人,自然是教廷的身份更好用一些,即使那些人不信奉上帝也不可能将他们赶出去。但是云昭希望能暗中去调查这些事qíng,当然最主要的是,如果在这里bào露了身份,那么跟药师玩猜猜猜的游戏就少了一个大乐趣。
云昭如今的身体年龄还太小,就算找到了酒馆他也不想进去,只能打发两名骑士在傍晚的时候过去,而他自己则呆在酒店里被亚伯牢牢地看管着,坚决不允许他亲身上阵。
北方的气候,尤其是北欧这里的气候着实冷到不行,不过也正是因为如此,房间里的保暖措施比南方要好得多。高高的壁炉里火焰熊熊,让房间里的不说是温暖如chūn,但却可以将厚厚的披风脱下来。
亚伯,我想喝点热牛奶,记得去一去腥味。云昭趴在窗户旁边的柔软的垫子上,看着傍晚又开始下起的雪,白茫茫的一片遮挡了这座城市中许多的痕迹。
其中包括鲜血和污秽。
埃布尔,你得保证在我回来之前你一直呆在房间里。亚伯神父临出门之前再次嘱咐道,我知道你对今天听说的láng人的事qíng感兴趣,但是你的身份太重要了,不能冒险。
是是,我知道了。云昭头都没有回,对着亚伯神父摆了摆手,他当然不会主动出去,毕竟外面可太冷了。
就算他这具身体天赋异禀,他也不想将能力làng费在驱寒上,那可真是太奢侈了。
不过,让云昭有些不高兴的是,这么寒冷的天气那么láng人却一点也不消停。
喝过热牛奶,洗了个热水澡爬上chuáng,躺在柔软的chuáng铺上,盖着暖暖的被子都睡着之后,云昭又被吵了起来。
那两位被他派出去的骑士回来了,只不过其中一名骑士被咬伤了胳膊。即使另一名骑士见机不对,立刻将人带了回来,那位被咬伤的骑士也已经脸色发青,瞳孔开始想着shòu类变化。
糟了,这是要被感染了。亚伯神父不是这两位骑士,他年轻的时候去欧洲许多国家和城市担任神父,知道的事qíng和各地的辛密都要多,一见这qíng况就知道要坏事。
不是每个人被láng人咬了之后都会传染láng毒,从而化身成为后天的láng人。除非在láng人的控制下,否则一个普通人想要在这种qíng况下想要安全的化身成láng人简直就是九死一生。
云昭揉着眼睛被叫醒的时候,那位骑士已经几乎失去了理智,开始攻击另一名骑士。
这个时候,云昭根本来不及问是发生了什么事qíng。
被亚伯神父拉过去的云昭刚刚进门就被那名已经神志不清的骑士盯上了,云昭在教廷这三年里,作为被重点培养的人,身上的神圣气息简直浓郁到可怕。
对于刚刚失去理智,开始向着láng人发展的那名骑士来说,云昭简直就是个移动的活靶子。
埃布尔,他已经被láng毒感染,还能救回来吗?亚伯神父手里拿着火铳,另一名骑士白天被解下来的长剑也已经出鞘。
如果救不回来,只能杀了他。
教廷的骑士可以作为骑士死去,但不能作为一个没有理智的láng人死去。
能救回来。云昭一进门就看到了盘踞在那名骑士胳膊上伤口处的黑暗力量,所谓的láng毒如果没有了黑暗力量的加持,也不过是普通的láng毒,只要去医院打个疫苗杀杀毒就行了。
亚伯神父和另一位骑士闻言松了口气,不过他们已经快要压制不住因为láng毒而力气大增的那名骑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