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布尔!亚伯神父眼看着云昭就要跟着那穿着灰袍斗篷的人进入岔口,急忙开口叫住了他。
云昭回过头,对着亚伯神父摇摇头,转而继续向前走,亚伯神父还想说些什么,骑士长先生已经神qíng戒备的跟着走了过去。
小巷子里的这条岔口是个死胡同,而且这边好像也没住着什么人。
引着他们过来的那位灰袍斗篷人就站在死胡同前面,正对着他们,只是他的头上戴着兜帽,看不清他的模样。
骑士长先生大步走到了云昭的前面,凌厉的目光盯着那位灰袍斗篷人,你是谁?为什么引着我们过来?
灰袍斗篷人抬起头,宽大的兜帽遮住了他的眼睛,露出了他的鼻子和嘴唇,还有几缕偏棕色的头发。
他看也不看骑士长先生和亚伯神父,只对着云昭说道:有人让我告诉你,线索都找到了,答案也都有了。
云昭眼睛一亮,勾起嘴角,是吗?
这是您的信件。灰袍斗篷人将一封卷起的羊皮纸扔向云昭,点头示意,那么,我就先离开了。
云昭将羊皮纸接过来,看着那位灰袍斗篷人手中拿着一条木棍挥了挥,口中念了几句应该是拉丁文的话,便消失不见了。
骑士长先生皱着眉头,亚伯神父的脸色也不算好,他们不约而同的想到一件事儿。教廷如今远距离的传送只能依靠很早之前教廷留下的传送阵,但这些被教廷视为异端的人,却个个都有着区别于常人的力量。
如果长久这样下去,教廷会越来越没落的。
其实自从自然科学蓬勃发展以来,越来越多的人虽然仍然信仰上帝,却已经不是如同中世纪甚至更早的时候那样是忠实的信徒。
作为本来就是依靠信仰而存在的教廷,如果没有了忠实的信徒,这教廷自然也就是名存实亡。
但是作为巫师,血族,láng人他们来说,他们可能有属于自己的信仰,但是他们更加看重的是本身的力量。所以虽然随着时间的流逝,各个种族都在一点点的退出普通人的世界,但是他们衰落的速度却比教廷慢得多。
不过,这些云昭暂时没打算跟骑士长先生和亚伯神父说,这么浅显的道理他们自己就能想明白。
而掌握把控着教廷的教皇对这其中道理和利害是最明白的,所以教皇早早的就开始让教廷往普通人的世界发展,而不是再继续跟这些有着奇异力量,早些年被称为异端的人作斗争。
现在的教廷与他们有一个微妙的平衡,只要他们不出现在普通人的视野中,不作出危害普通人的事qíng,教廷是不会去掺和的。
看着骑士长先生和亚伯神父凝重的面色,云昭现在的注意力都在手中的羊皮纸信件上。
走吧,我们回酒店。云昭好心qíng的背着手,哼着上辈子听过几次的江南小调。
云昭的轻松让骑士长先生和亚伯神父不自觉的跟着放松了一些,反正短时间之内也不会出现什么问题。
不过等回到教廷的时候,这件事一定要上报给教皇知道。
huáng药师在信件中认认真真的将他找到的云昭留下的线索都写了下来,每个线索指向什么也写了下来。
云昭看的津津有味,他已经很久没见到药师的字迹了,还是一如既往的狂放不羁。
虽说云昭在跟huáng药师玩捉迷藏的游戏,但是他低估了huáng药师这些年发展出来专门为了找他的势力。
现在,huáng药师早已经猜到了他的身份,却没过来见他。表面上的原因当然是他现在还是德姆斯特朗的学生,虽然想要出来也不是不行,只不过毕竟是要麻烦一些;至于更深的原因,不过是huáng药师在纵容着云昭,看他想玩到什么时候罢了。
看完huáng药师的信件,云昭反而想念huáng药师想念的紧,因为这次的信不是由猫头鹰送来的,但他有雪貂,也是能够给huáng药师送信的。
云昭铺好纸张,拿起羽毛笔想了想,跟huáng药师有三分相似的狂放字迹跃然于上,洋洋洒洒的写了三大张才算写完。
将信件仔细的折好,jiāo给小雪貂,去吧,回来给你准备你喜欢的ròugān。
小雪貂亲昵的蹭了蹭云昭的手背,像一道影子一样快速的从窗户钻了出去,转眼就不见了踪迹。
咚咚咚,埃布尔,有你的电话。亚伯神父敲了敲门,云昭房间内的电话被他嫌弃吵闹放在了外面的客厅,这会儿却有除了酒店以外的电话打了进来。
云昭想了想,没想出来是谁会给他打电话但还是出门接了起来,您好,埃布尔middot图里。
埃布尔,我亲爱的弟弟。电话中传来的声音虽然有些失真,但那仿佛顺滑丝绒的声音让云昭愣了愣,大哥?
在一旁的亚伯神父顿时瞪大了眼睛,埃布尔还有大哥?那他为什么从小就生活在孤儿院?难道是后来又找到的吗?可他为什么不知道,教廷方面好像也没提过这件事!
嗯,埃布尔,听说你被教廷派去处理láng人的事qíng了,还顺利吗?
云昭拖了个椅子过来,整个人窝进了柔软的椅子中,声音中有着显而易见的撒娇,唔大哥你明明都知道还问。我猜一定是三哥要你给我打电话的,毕竟他对láng人可是啧啧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