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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为给一个女人续命,以后的日子,属于他的每一日,都只为等她醒来的那日而活着。——————狐子彦走在莫归露的身后,他隐化了狐狸身型,毕竟七尾狐走在这路上还是太过招摇。他看着莫归露在前面踩雪,堆积的雪块在她脚下发出吱嘎吱嘎的声响,偶尔还在路边的雪堆里打滚,嘻嘻哈哈的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像个孩子。雪谷梨梅城的一大特色便是,四季飘雪,梅香满城。这里的梅树是一种很特别的品种,叫做梨梅,开花之时梅花间会混杂着梨花的香味,至于为什么,还有一段流传至今的爱恋故事。雪谷最早便有梅树,梨花树属暖春,大雪之中生不得根。偏偏有颗成了精的梨树化作人形浪迹于此,倾心于此地山岭上的一株梅。花草树植,根生于土,化型需要的时日少说两个百年。那时梅树还未化型,梨树便守着她,日复一日的与她讲这雪谷之外的故事。他讲的动情,她听的入迷,終有一日,梨树冻死在一场鹅毛大雪中。梨树死的那日,梅树破了先规,提前化型。“能与你遇见,甚好。”这是他留下的最后一句话,可她却没有机会亲口回答他。梅树吐了元丹,将自己与梨树葬在了一起。时隔一年,山岭上长出了一株混杂梨香的梅树,仅仅几年,城里的角落遍布梨梅的身影。他们的爱情,以另一种方式安静的传到了世间。“哎哟!”两声惊叫,小莫和另一女子同时扎进了雪堆里,小莫还好,一屁股坐在雪里,那女子就不一样了,整个脑袋都扎进了雪深的地方,像个棍一个杵在雪堆里。狐子彦一伸手,把莫归露从雪堆里拉出来,拍了拍她的身后。莫归露吐吐舌头,她刚才光顾着玩,也没看路,估计那姑娘也是一样。她伸出手,想拉那姑娘一把。“臭狐狸,快来把我拉出去!”女子似乎自己不能动弹,只留两条腿摇摆在雪堆外。臭狐狸?她在喊谁...忽然有个火红的身影从天而降,拨开雪,把女子牵了出来。莫归露与他对上眼,她不会忘了这只sao气的狐狸。“何夜?”“小狐狸?”何夜似乎也惊讶会在这里遇到小狐狸,他更诧异会遇到小狐狸身边的这个人。何夜一改以往嬉笑的态度,膝下一弯,跪在狐子彦面前。“殿下。”“嗯。”狐子彦轻应。何夜起身,拽过女子“笙笙,快谢过殿下。”那女子着了一身暖和的狐裘,只露出朱红的内领,一双眼睛尤为灵动,小圆脸看着可爱甚极,头发两侧分别编起来用对金钗别在头上。笙笙笑的甚欢,拽着何夜的手“谢谢狐王殿下,出手相助我家臭狐狸。”何夜似乎觉得笙笙这样说话不妥,拽了拽她的手。“笙笙...”“无妨。”狐子彦挥挥手。何夜细心的给笙笙扫掉头顶的雪,笙笙的视线却开始扫视莫归露“这个一定是狐王殿下的小狐狸了。”莫归露只觉得这女子身上的灵动之气太过旺盛,自己的身子不自觉的缩在狐子彦的身后,她确实不太喜欢被别人盯着看。“那你一定知道很多事了,走,我们女孩子找个地方好好聊聊。”笙笙倒是自来熟,钻到狐子彦身后牵起了莫归露的手,拽起来就跑', '')('分卷阅读58 (第2/2页)
。“笙笙,别走太远。”何夜道。“知道啦臭狐狸,我刚醒,活动活动筋骨而已。”莫归露从未觉得自己如此认生,她总感觉,这姑娘一定会对自己造成不小的影响。狐子彦看出了何夜眼中的不放心,拍了拍他肩膀,“她醒了,感觉如何?”何夜发出一声苦笑,随后目光动容,他看着狐子彦。“看到她活着,能笑能闹,这世间的一切,我都不奢求了。”“一日若百年,每日我都盼望着她能揭开门帘,喊上一句臭狐狸。”“此番因果,就是让我再等上千年,我也愿了。”狐子彦静静的听着何夜将几百年的故事化为三句话。“你倒是变了不少,不若昔年。”“不过都是些过去的事了,殿下涉情未深怎么会懂,倒不如陪我去喝上两邹。”狐子彦点了点头,随着何夜往路边一侧的酒馆走去,他的脚步在雪间新增了两个印记,随后顿下。“带上她,一同回北冥。”何夜的肩头一震,他扭过头“老头子怕是不想见我。”“他从未责怪过你,你却躲了他几百年。”半晌,何夜转过头来,眼中微湿。“多谢殿下。”——————“小狐狸,你怎么不说话?你叫什么呀?”莫归露警惕的看着面前的笙笙,这感觉就像是大街上被一个半仙拽走硬要给你算命一般。笙笙身上没有妖的气息,她是个彻头彻尾的人,原来当初子言所提及的,让何夜用情至深的姑娘是个人类。两个人此刻坐在路边,面前有些市井摊贩叫卖着吃的,笙笙见莫归露不说话,举起手来掐指一算。“莫归露,对不对。”莫归露只觉得更慌张了,这笙笙难不成是个修仙的小半仙,会算命的那种。笙笙看到莫归露错愕的表情很是满意,她甜甜一笑,露出两个酒窝。“开玩笑的,看把你吓得,我是听臭狐狸讲给我的。”莫归露舒了一口气,刚才她那副掐指一算的样子还真像个神算。“笙笙...”“嘿嘿,露露你可算开口了。”她叫自己露露...街角突然闪过一人,人群中的确算不上起眼的颜色,莫归露却瞪大了眼睛,随后扭过头去。她看见了他腰间一闪而过的人鱼泪。绝不会认错,那株人鱼泪是属于子言的。不知道出于什么感觉,她起身去追人群中的那个人。她要问清楚,当初是为了什么,无论他的回答是什么,自己都要问清楚。她要个答案。“露露,你去哪儿啊?”这回换笙笙一脸茫然,这怎么一钻进人群就不见了?——————莫归露看到那灰色的斗篷,那是九华仙山道士的斗篷,下雨天她见子言披过几次。跟着那人已经不自觉的走到了城郊,四周没见人影。她的心扑通扑通的跳,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跟上来,她就是想亲口问他,自己那么信他,他为什么要刺那一剑?此刻她却害怕的紧,害怕他像梦中那般,道出她不想听的答案。“何方妖孽,尾随甚久作何居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