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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一定会是夕颜。谁知道父皇连成母后都没有商议,就直接替他定下程家的嫡长女,没过多久,夕颜便嫁给莽夫一般的郁亮。且郁亮还是程家养的一条狗!方母妃闹了许久,父皇才让良妃进东宫,封为良娣。那时他心已冷,由着方母妃闹腾。思及往事,眸光渐冷。方太后被他看得更加发怵,忙作关切道:「陛下政务繁忙,一定要保重龙体,母后就不多打扰。」张东海送方太后出殿,方太后向他打听陛下最近的身体状况,张东海自是拣了不紧要的说。「她问了你什么?」正康帝冷着声问。「回陛下,太后娘娘问了您的身体,嘱咐奴才好生侍候着。」「哼,你倒是jianian滑,难不成还怕朕迁怒与你不成?」张东海腿一软,人已跪了下来,「陛下恕罪,奴才嘴笨,要不您赏奴才两个耳光吃吃,让奴才长些记性?」正康帝一看他这模样,怒气消去一半,伸出明黄的靴子,轻踢他一脚,「就饶过你这个奴才,还不快起来,朕要摆驾朝月宫。」朝月宫是安妃的宫殿。张东海飞快地爬起来,屁颠颠地跑到外面。低声吩咐着手底下的太监,神色严肃,又是那个人人惧怕的总管太监。正康帝到朝月宫时,安妃已经入寝。算日子,今日陛下要宿在良妃那里。因为方氏的事情,正康帝恼怒方家,哪里愿意再去良妃那里,再听一番哭哭啼啼的求情。安妃来不及梳妆,披了外衣就跪到殿门口迎驾。「爱妃手怎么这么冰?」正康帝牵起安妃的手,一起相携入内殿。一入内殿,宫人全部退出去,安妃乖顺地替他更衣。「夏季已过,秋阳火辣,臣妾喜凉,贪念那一丝凉意,故而穿少了些。」安妃温婉地解释着,手上的动作轻柔。正康帝眼露宠溺,「你呀,还和小时候一样。朕记得你那时候一到盛夏就耐不住热,母后不许你吃冰碗,你就偷偷地溜到东宫,指挥着朕宫里的宫人,替你弄了一大碗。」说起往事,安妃跟着笑起来,「那次陛下您受臣妾的连累,一起受了姑母的责罚。您护着臣妾,非说是自己硬给臣妾吃的…」「你身子娇,自小养得金贵,哪里受得住跪。朕是男子,理应护着你…」「陛下是大丈夫,臣妾那时候就觉得世间男子,无一人能与陛下您相提并论。臣妾彼时就有个心愿,愿此后余生,与陛下您一起同甘共苦…」两人目光触到一起,脉脉无语。「朕怎能让你再受苦?在朕的身边,只有同甘。」「陛下…」安妃感动不已,泪眼含情,偎进他的怀中。他大手一抱,将她抱进珠帘后面的大榻。很快,娇喘声起,春意泛开。云散雨歇后,两人相拥靠在床榻上。茜色的轻纱帐幔,莹润透亮的珠帘,还有弥漫着的靡香,熏得人面泛桃花,娇艳欲滴。「爱妃一如当年…」正康帝感叹着,脑子不由自主想到了另一个男人,那男人正是郁亮。他身体僵了一下,很快恢复如常,大手不停地抚着安妃光滑的手臂。他身体一瞬间的僵硬没有逃过细心的安妃。安妃垂着眸子,红唇印在他的胸前,轻语,「陛下,臣妾的心中,从来只有陛下一人…」「朕知。」
r>外面似有嘈杂声,还有女子的哭声,正康帝不由得皱紧眉头。「陛下,露华宫的下人来报,说良妃娘娘突然晕厥。」安妃立马推开正康帝,「陛下,良妃jiejie病了,您还是去看看吧。」按理说,今日陛下是要宿在露华宫的。临时起意驾临朝月宫,安妃此举,合情合理。然正康帝却冷了脸,一言不发地看着她。「爱妃在赶朕?」帝王龙威,令人胆寒。安妃咬着唇,略带委屈,「臣妾哪有赶陛下,而是良妃那里…」猛然像是下定什么决心,一把抱住正康帝,埋首在他的怀中,嘟哝着,「臣妾就做一回妒妇,陛下哪里也不许去!她若是病了,自去请太医好了。」正康帝的心情瞬间阴转晴,将她压在身下…露华宫的宫人得到回复,胆战心惊地去报给自己的主子。良妃气得砸烂桌上的瓷瓶,暗骂安妃狐狸精托生,把陛下勾得没了魂。又骂方氏是个害人精,上次害她丢脸,这次还要害她丢名声。她咽不下这口气,又无处可发。憋着一肚子的心火,烧到大半夜都睡不着。而朝月宫的正康帝与安妃,一夜要了三回水,折腾到子时过才歇下。翌日,安妃娇软无力地起身,要侍候正康帝。被正康帝拦下,让她多睡一会儿。她惺忪着眼,挣扎爬起来,非要亲自替他更衣。正康帝心下受用,随口提了昨天的事,并说状告方氏母女的是郁云慈。还有意无意地赞了一句郁云慈,说她颇有魄力。安妃的手一顿,轻喃,「难为她隐忍多年,还有这样的烈性子,也不知是像谁?」「依朕看,她像你,貌美又坚忍。」安妃娇羞一笑,粉拳轻捶,「陛下好坏,她哪里像臣妾,分明是像陛下您一样。深谋远虑,韬光养晦隐忍不发,可以长达十年之久。一朝出手,稳cao胜券。」正康帝神色一动,捉住她的手,眼眸中有不一样的光芒,「当真像朕?」安妃像是说错了话,脸色大变,低下头去,默不作声。一只大手托住她的下颔,迫使她抬起头来。她眼皮垂着,长睫在颤动。贝齿紧咬着樱唇,齿咬之处泛着白。帝王深沉的眼,紧紧地盯着她。良久,一滴清泪从她两颊划过,被戴着玉扳指的手指轻轻拭去。「朕不会负你。」正康帝说完,将她搂在怀中。她双手无意识地抓着他明黄的龙袍,无声流着泪。泪水浸湿了他的前襟,晕开成一团。张东海在外面轻咳出声,「陛下,时辰不早了。」安妃着急起来,抬头一看陛下的龙袍被自己给弄得皱湿,不加思索就用手去抹那处。嘴里不停地赔着罪,眼眶中还有氤氲的水气。正康帝捉住她的手,「一件衣服而已,爱妃何必如此紧张,朕再换另一件便是。」「陛下…」千言万语,所有的爱恋仰慕都在这两个字中。帝王受用,唤张东海进来,重换一身龙袍摆驾离去。安妃呆愣地站了许久,才缓缓坐下,神色说不出的复杂。半晌,长长地吐出一口气,不知是叹息还是松口气。「娘娘,方太后昨日连夜派人去广昌侯府传召,刚才广昌侯夫人及方二小姐进宫了。」成嬷嬷掀帘进来,低声禀告。「方家这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