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29 (第1/2页)
富贵说出来怕要吓死他们。姑娘在家时也是穿金戴银的,只不过逢母孝,头上只能戴些素色的花罢了。还有使小性儿,大户人家的女儿只要是千宠万宠的,哪个没点性子?又不是需要看人眼色过活。而且论起规矩,百个贾家都比不上林家,她在林家做奴婢的时候,就从来没听说哪个奴才敢在背后说主子的闲话。王嬷嬷都说,贾家这么没有规矩,哪像个传承百年以上的贵族,倒跟个刚兴起的暴发户似的。雪雁正愤愤不平着,却没看到林黛玉眉眼间的那抹忧愁。其实雪雁担心的事情在林黛玉眼里并不是什么大事,总归她是客居又不是主家,受些薄待也是理所当然的。她真正担忧的是,贾宝玉现如今仍被养在内帷的事情被林如海知道。按道理讲,男儿七岁以后就应该移居外院。只是贾家很多规矩都和别处不一样,她是客人,不好多说什么,只能客随主便。但林如海若是知道她和宝玉住的这么近,还不定会怎么想呢!她可不愿让爹爹对自己失望。舱门外,林大家的正提着食盒站在那里。她知林黛玉每顿饭都吃的不多,便在厨房做了些精致的点心送过来,却没想到听到了这番对话。老爷有多疼爱姑娘她是知道的,却没想到老爷为姑娘做的种种打算却被姑娘给误会了,以为自己是老爷的负担。看来她回去后要跟公公说一声,让他提醒一下老爷,父女俩有什么不能坦诚说的,非要掩掩藏藏的,最后只能苦了自己,乐坏了别人。另一艘船上的贾琏正站在甲板上舒服的吹着江风。两岸的景色优美,贾琏心情本就很好,现在更是说不出的心旷神怡。荣国府家大业大,花钱如流水,早就已经入不敷出,他这个荣国府的二爷也不过是外表看着光鲜,实际上日子过得紧巴巴的,手里的银子还不如一般富贵人家的多。不过很快,他们荣国府就有一笔横财入账了。话说,他第一次听说姑父林如海身体有恙还是从王夫人那里。先前去扬州祭拜姑母的时候,王夫人提醒他多注意林如海的身体情况,他当时还很诧异,不明白王夫人为什么要对千里之外的林如海这么关心。后来临行的前一天贾母也将他招过去,说林如海和姑母一向感情很好,如今姑母一去,林如海只怕会因伤心而伤身。他当时以为她们不过是推测之言,林如海再伤心能伤心到哪里去。等到了扬州他才知道,原来姑母带去林家的陪房一直与荣国府有联系,林如海身体不好,也是他们传信给贾母和王夫人知道的,而他不过是去亲眼证实。贾琏很精明,虽然只干着管事的活,但也掩盖不了他聪明能干的事实。他只稍稍一想,就知道贾母和王夫人在打什么主意。不过林黛玉以后是要嫁给宝玉的,林家又只她那么一个女儿,林家的钱迟早都是他们荣国府的,只是时间的早晚罢了。但没想到的是,林如海这么快就不行了。依他当年所见,林如海应该能活到林黛玉成年才是。不过他跟林如海也没多少感情,他死不死的跟他也没有多大关系,只是可怜了表妹,孤女一个在荣国府可不容易生存。好歹也收了人家的钱,若是不好好照顾人家也说不过去,回去得跟他家凤辣子说一声。贾琏掰着手指头粗算了一下。林家表面上虽然没有荣国府富丽堂皇,但却处处透', '')('分卷阅读29 (第2/2页)
着低调的大气,再加上林如海的职位,林家的财产应该有几百万两银子不止。他这趟过来,应该可以拿个十万左右的跑路费。这十万两,他自己留一半,再给王熙凤一半。就是不知道他家老爷在金陵有没有把银子全花光,若是花光了,也得问他要……贾琏摸了摸额头,觉的自己糊涂了,这么大好的时光怎么会想起他那个不通情理只知道胡搅蛮缠的爹了呢?八成是受了那对即将生死离别的父女的影响。虽然觉的贾赦在金陵卧病在床的消息是假的,但他还是去看一眼吧,等将黛玉和财物带回荣国府以后。万一贾赦真的病了,金陵的大夫肯定没有京城的御医医术高明。船上人各有各的心思,春转夏的时候,总算到了扬州。船只一靠岸,就有一三十多岁的男人并一众人迎了上来。“小的何贵,奉命来迎接姑娘和琏二爷,还请姑娘和琏二爷上马车。”紫鹃此时身体已经大好,与雪雁拥着林黛玉上了其中一辆马车。贾琏则与贴身小厮兴儿上了另一辆马车。马车一路行了许久也不见停下来,贾琏疑惑,记得上次这时候应该已经到了林府了。他掀开帘子向外看去,却见周围树木耸立,早已出了扬州城。贾琏一惊,忙高声喊道:“停车!”何贵迎上来道,“琏二爷,有何吩咐?”“爷才要问你呢,你们到底要把我们带到什么地方去?爷可不记得林府什么时候搬到城外了。”“怪小的没说清楚。”何贵假意抽了下自己的嘴巴,“咱们不是去林府,而是去别院,老爷此刻正在那里。”贾琏想了一想。即便林如海现在已经死了,林家这些人应该也没那胆子谋财害命,再说他这次为了将林家的财物搬走,可是带了不少的人,也用不着怕他们。贾琏冷哼了一声,放下车帘,强忍着不安坐了回去。又过了不知多长时间,马车走算停了下来。贾琏下来后才发现,他从京城带来的人早就不见了踪影,只剩下他的贴身小厮兴儿,林黛玉主仆三人,林大夫妻,还有一些既非贾府也非林府的人。贾琏瞪向何贵,怒道:“爷带来的人呢!?”“都去了林府那,会有人好好招待他们的,琏二爷不用担心。”贾琏看了看何贵的笑脸,又看了看眼前黑漆大门的宅院,莫名的对“招待”二字冒出一丝寒意,希望这“招待”是表面上的意思,而不是另一种延伸的意思。这时大门缓缓打开,一老人迈着小步跑出来,直奔向正从马车上下来的林黛玉。“姑娘,您总算回来了。”“林伯。”林黛玉欣喜的看着来人。“姑娘,老奴可算是见到你了。”林伯用手背擦着眼角的泪水,哽咽道,“看您一切都好,老奴总算是放心了。快上轿,快上轿,老爷已经在等着姑娘了。”贾琏目送林黛玉上了软轿,耳边又传来了何贵的声音,“琏二爷,您也请上轿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