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氏心里叹了一口气,怎么就偏偏看上了她的明月呢。第14章晚间用过饭,姜明月惦记着顾允之说的话,跟在姜修玉的身后溜进了书房。姜修玉看见跟在后面的小团子,将人一把抱在了怀里,去捏人的脸,笑话这:“今日怎么过来了,你不是赌气说再也不练字了吗?”上一世姜修玉罚了姜明月的字,姜明月就赌气说不来了。后来又发生了方氏的事情,姜明月心里就存了气,后来当真在也没有来过。姜明月有也不知道是不是呆在这副小身子里受了影响,说话也有些孩子气了,“我偷偷练了好久的字,现在觉得差不多了,特地过来问你要赏的。”“有什么赏赐,这不是你应当的。”姜修玉轻轻敲了一下人的头,“女儿家书文读的少都是没有关系的,只是这个字一定是要练好的。你说你写好了,倒是写出来让我看看。”“看就看。”姜明月随手抽过一张纸,用小狼毫蘸了墨水,一笔一划的写了“欲寄彩笺兼尺素,山长水阔知何处。”是标准的簪花小体,只是笔锋锋利,有着女儿家少有的大气,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腕力不够,显得有几分软绵。姜修玉将纸张拿起来,细细的看了一遍,“倒真的是进步了很多,最近偷偷练习了不少。只是为何选了这首诗句?”“我想大哥了,算算时间,我也快有两年的时间没有见到人了。”姜明月趁着这个机会旁敲侧击着:“爹,今年大哥什么时候回来。”“九月份的时候他应该就要回京述职,你大哥这两年在怀宁颇有政绩,回来职位也是不低的。”姜明月小的时候,姜修玉就带着人在书房里看邸报,现在自然就没有什么避讳,拿了最新的邸报给人看,“怀宁新开辟了一条水路,说是要和西洋那边的人做生意。等这件事情结束了,你哥应该也回来了。”他摸着人的头,“那边多是你没有见过的新鲜玩意,你若是想要什么,写信去告诉了他,让他给你置办了。”姜明月故意做出了支支吾吾的样子,问:“那要是开辟了一条水路,一定能挣许多的银子吧,万一有人贪了墨,会不会也连累到哥哥的身上。”“官员哪里是有不贪的,更何况怀宁本就富饶,底下人做的那些小动作上面又不是不知道。这么多年都没有查过,怎么会在现在动手?姜修玉解释了一番,后来又笑话自己,和孩子说这些事情干什么,“小小年纪就忧心这些事情作什么,难不成真像成朗那小子说的,府上还要出了一个女状元不成。”“可是小王爷说,上面很快就要对怀宁下手了,他还说这次派了恭亲王亲自过去督察。”姜明月小声地说:“爹,你说他说的是不是真的?”姜修玉收敛了笑容,表情也变得又几分凝重,“他真是这样说的?”“嗯,但是他也说了,若是真的有人在怀宁,什么都不做是最好的。”姜修玉沉思片刻,这虽然是孩子之间的玩笑,可他也不得不慎重对待。都知道敬亲王家的世子爷经常在皇宫出没,能够知道这些也不是什么稀奇的。只是皇上怎么突然选择了在这个时候动手?姜修玉让姜明月不要将这件事情声张出去,让人将孩子送了回去之后立马召集了幕僚,共同商议事情。见目的已经达到了,姜明月也', '')('分卷阅读18 (第2/2页)
放了心。他父亲能够在官场上混了这么多年,也绝非等闲之辈,仔细想想就能够中间的弯弯绕绕。北方边境频频受扰,什么时候打仗都是说不清楚的。而战争最要紧的是什么,自然是粮草。可现在官场腐败,收上来的赋税经过一层层的削减,能够冲入国库的大略只有十之五六,可支出的银子可不止这个数,那里能够准备得了那么多粮草。以前皇上坐上这个位置,少不了各方的支持,他不敢对勋贵之家动手,可现在天下大定,他又将所有的权力都掌握在自己手上,怎么还能忍得了手下的勋贵之家比皇宫还要富饶。怀宁是杜国公府的地盘,杜家这些年行事嚣张,对怀宁下手不过是一个警示,警示杜家,也是警示他人。你们的繁华富贵都是我给的。我能够给得起,也自然能够收回来。但是皇上也不会做得太过分,寒了老臣的心。为了安抚杜国公府,六皇子将会是所有皇子中第一个册封为王爷的人。杜家不仅不会有抱怨,还会感恩戴德地感谢天子之恩。这是一个彰显皇权最简单粗暴的方式,却让人心生忌惮。难怪人人说,伴君如伴虎,谁知道这个上一刻对你笑的人,会不会在下一秒钟就要了你的性命,然而姜明月却不担心这些,她现在唯一担心的是,她的大哥能否在这场政治清洗中,全身而退。——红玉回到自己屋子里的时候,腿上已经没有了多少的知觉,趴在桌子上,想着连日来的遭受的事情,放声哭了出来。娆兰是和她住在一个院子里面的,听见人哭,赶紧将手中的绣箩放了下来,忙着去捂住人的嘴,“你不要命了是不是,要是被别人听见了,只以为你对小姐不满呢。”连日来红玉也少了锐气,将人的手扒拉了下来,“我现在还怕人说吗,你也不瞧瞧小姐对我是什么样子的。我侍候了她多少年,没有功劳总是有苦劳的吧,我不过是说了几句别人的不是,不还是为了她着想,她就将我送到了教管嬷嬷哪里。”她扯着人的手,指了指外面,哭道:“你看看那外面,都是在看我的笑话呢!”“谁让你在她面前搬弄了是非。”娆兰见人哭得厉害,也忍不住劝说,“若不是小姐的话,我们现在都不知道会在什么地方,哪里还有现在安稳的生活。我们既是在她身边的大丫鬟,代表的是她的体面,理应更加谨言慎行,更加不能生出口舌的事端来。”“等过一段时间小姐不生气了,你说些好话赔罪,她不会怪你的。”“我才不去的。”红玉绕过她坐了下来,“我看你成天捧着她,也没有见你捞到什么好处,人家现在可正中用隔壁的两个呢。”她们隔壁住着的正是宛秋和桑青。娆兰神色之间有着淡淡的失落,低着头去扣手上的缠枝银镯子。不可否认的是,红玉的话的确是戳到了娆兰的心坎里去了。不是没有不满的,半天讷讷做声,“那也是命。”红玉神色动了动,随手抹了两把眼泪,去拉人的手,“我可是不信命的,就算是有,我也要逆天改命。凭什么我们活该了就下人一等。”她附到人的耳边诱惑着,“娆兰,你真的就甘愿吗?”“甘愿如何?不甘愿又当如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