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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钱财么?”方寒被挡住去路,脚步停了下来,恭顺地行了一礼道:“公主为修建涂畔宫花光了自己所有的积蓄,大王心疼她,怕她出嫁时没有嫁妆,因而想要找补她,因而……”“王兄要补贴那个贱人为何不用他自己的私,偏要动母后的东西。”妣凰娥怒目道:“这些都是母后留给我的嫁妆,你们都不许动,给我全部放下。”“八公主,奴才不过是听令办事,请不要为难奴才。”方寒说话客客气气地,但上却毫不迟疑地指挥着下人,道:“天色已经不晚,公主的庄子比较远,你们脚麻利些。”“你……你们,我是嫡公主,你们竟然胆敢不听我的命令。”周围的侍从个个身高马大,妣凰娥不敢拿他们出气,于是扬起来便要打相对弱的方寒。“啪——”地一声,方寒任由妣凰娥打了一个耳光,却并未还,反而微微一笑道:“能让把八公主出气是奴才的福分。只是公主气出完了,能否听奴才一劝?”第42章人有三六九等,这宫里的奴才也是一样。方寒乃是晋晟王最信任的奴才,就连很多大臣都要看他三分脸色。妣凰娥冲动之下打了他,等回过神来,看到他脸上的五个指头印,心里有些害怕,不过见方寒并没有生气,还语含关切,她心神不由一缓,静下心来道:“刚才一时气急,我不是故意要打你,你要说什么便说吧,若是有用,本公主必会重重有赏。”“那奴才就先谢过八公主了。”方寒望着妣凰娥高傲的脸,神色幽幽闪烁了一下道:“大王之所以对七公主那么好,皆是因为七公主时常为大王分忧。你看这次涂畔宫修建,她就舍得将自己所有的钱财来出来,试问这样的举动,谁见了会不动容?八公主与大王本是嫡亲兄妹,相对庶出的七公主,你做三分便抵得上她做十分,八公主有时间同大王置气,还不如想办法为他出力,这样一来,哪还有七公主钻空子的地方呀。”方寒的话仿佛山间的清泉一般,缓缓从妣凰娥心尖划过,将从前蒙尘的地方荡涤一清。从前,她并不需要懂人情世故,一切都有母后和下人为她安排好,对于她的母亲和王兄,她只觉得有了他们,她便是天底下最尊贵的公主,并将一切视作理所应当,直到此刻,母后倒下,她才恍然大悟过来,王兄虽然是她的兄长,但更是一个国家的君王。有句话说得好,自古君王无情,且讨好君王的人实在太多了,即使作为亲meimei,若不努力,一点用处也没有,也只会被嫌弃冷落。“方侍从,我从前对国家大事并不关心,有劳您指导。”妣凰娥赶紧命人拿了自己最珍贵的东西递给方寒。“八公主,涂畔宫修建成之后,必然流芳百世,这样的美名,有七公主的一份,为何你不想办法取而代之,奴才觉得比起七公主那点私财,八公主您可要富裕得多。”方寒笑了一下道:“还有一件事,大王最近同郗令伊正为伤兵抚恤的事情争执,奴才想,七公主必然会插手这件事,八公主你何不抢占先机?”“我知道了,谢谢方侍从提点,待把那个小贱人整得没有翻身之日时,我必然会给你更多赏赐。”妣凰娥望着方寒,流露出器重有加的眼神。“嗯,那奴才这就去办事了。”方寒拿着手里的锦盒,从容不迫地从昭华殿离去。*
r>黄昏日下,一队队皇家轻骑赶着马车从大街上走过,引来众人的瞩目,尤其为首的宦者,当街就有不少人认识,那可是皇帝身边最得宠的方寒。“子墨,方寒这个人极难讨好,世家大臣送了不少礼物,很少见他收过,今日他从宫里出来,还带了这么多人,这是要去哪儿?”自那天池砚在朱雀台为他说话,缓解了他的尴尬,公元皓便经常同池砚走在一起。当前,池砚变卖了所有家产,只穿了一身粗布麻衣。同窗好友见状,皆嘲笑他自不量力,只有公元皓命下人过来,赶了马车,替他搬东西。池砚的东西不多,大多是竹简,公元皓好奇地打量了一眼,发现各国文字的都有,却还都是池砚他自己的笔迹,于是不由在内心里感叹他博学多才。“子墨,上次在栖凤台,你说已经有了心仪之人,那个人就是七公主么?”面对公元皓一个接一个的问题,池砚只淡笑不语,等方寒所带的人马走远以后,才施施然道:“小师妹住在都城南郊,她还是同小时候一样,不爱学习,尤其是其他六国的文字,她一个都看不懂,所以我把这些年我收集的好书拿过去翻译给她看。”他语气透着一股亲稔,即使没有回答,公元皓也知道他是为了七公主甘之如饴。七公主那么美,子墨能同她一起成为师兄妹,真是惹人羡慕。公元皓望着风姿翩翩的池砚,心里隐隐生出他和七公主才是郎才女貌、天造地设的一对的错觉,不过他脑海里一浮现七公主那双似笑非笑的桃花眼,不由心跳加快,便立马打消了这个念头。池砚不过是生得好了一点而已,但是论家世,却完全无法与他相比。公元皓想到这里,心里又镇定了一些。“七……七公主在南郊庄子里休养,也不知道身体好些了没?”公元皓暗暗地抬起头来,飞快的瞅了一眼池砚,被对方清澈透亮的眼神一瞅,感觉自己那点小心思简直无所遁形,心里还隐隐生出一股负罪感。池砚见状,眸光一动,却温和地笑着点了一下头道:“羡之如此在乎小师妹,何不同我一起前去看望于她?”“我……我可以去么?”公元皓眼含期盼地望着池砚,仿佛正在等待正妻首肯的妾室。“呵~”池砚轻笑一声道:“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况且小师妹虽然性子骄矜,但在我心中却是这世界上最美好的人,因而即使我喜爱她,想要追求她,可若是有人能做得比我好,对她比我更用心,那我只会为她心喜,并默默祝福她。”听了池砚的话,公元皓心里一动,心里有些惭愧,不由对池砚感激道:“子墨,谢谢你的指点,以后我也会加倍对七公主好,同你公平竞争,若是我比不过你和别人,也会像你一样,默默为她祝福。”“嗯!”池砚眨了下眼睛,用一副孺子可教的眼神赞赏地看了一眼公元皓,令他备受鼓舞,欣喜不已。马车嘎吱嘎吱的在路上走着,走了大约半个时辰,便到了都城南处的一座庄子。这庄子被大片树林掩映着,只有一道简单朴素的门,看起来十分隐蔽。“这庄子看起来怎么如此荒凉。”公元皓从马车上下来,不由流露出担忧的神色,但想到要做对七公主最好的人,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