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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就算是皇子亲王,只要是对棠棠不好,她也照样退亲。“退亲对棠棠的名声也不好。”白平昌还想再劝劝。沈诺岚态度坚定,“就算于名声有碍,可棠棠的幸福更要紧。再说,有jiejie和哥哥在,谁敢乱嚼舌头?”“你这是出尔反尔!”白平昌见她油盐不进一心要退亲,终于急了,“你这样是陷我于不信不义,让我如何同延平侯交代?!不管如何,我绝对不同意退亲!”沈诺岚站起身,下巴微抬,“白大人,不要忘了我们的约定,棠棠的事由我做主,白家的任何人都不得插手,包括你。”她款步走到门口,又停下脚步,转身道:“退亲后我自会给棠棠另觅一门亲事,等棠棠出嫁之后,咱们就和离。”原本白平昌守礼谦和,两人合作还算愉快,她本想在白家过完一生的,可今晚白平昌的态度让她改了主意,宝贝女儿不能没有父亲,可等女儿出嫁了,这个父亲就不重要了,那个时候她也该离开白府了。退亲?!和离?!白平昌如五雷轰顶,沈诺岚什么时候离开的他不知道,等他回过神来的时候,双腿已经站得麻木,稍稍挪了一下,一阵刺痛传来。他跌跌撞撞地坐回椅子,不,这样不行,没有了白苾棠,他拿什么和延平侯交好?没有了沈诺岚,谁还会高看他一眼,他的公务有了难题,谁还会帮他解决?不行,失去了这对母女,他很快就会被打回原形,这三品侍郎的位子也保不住了。一定要想个办法才行,既能保住同延平侯府的关系,又能留住这对母女,最好是把苾棠永远留在白家,这样,沈诺岚也就不敢离开了…………苾棠随着肃王离开后,沈书嫣的马车又驶动起来,沿途果然有人盘查,一听说是沈首辅家的女眷,立刻就放行了。只是沿着官道一路上都有人,郭星锐想要中途下车是不可能的,到了岔路,沈首辅夫人林氏的马车继续沿着官道回城,而沈书嫣的马车则拐上了岔道,朝着自家的庄子而去。“你伤在哪里?要不要紧?”沈书嫣担忧地看看他衣袍上的血迹,他的脸色不太好,唇色也有些发白。郭星锐唇角绷成了一条直线,“没关系。”跟一家人的性命相比,这点伤算得了什么?只恨自己没能一刀杀了秦英寿。“秦英寿有了这次教训,肯定会防范得更严密,他马上就要和二公主大婚,成了驸马之后,权势更重,你报仇的事情不能着急。”沈书嫣柔声劝道:“听说庆功宴那天,姚大都督想要以军功换郭将军一案重审的机会,皇上没有答应。你要相信,不是只有你一个人想要为郭家伸冤,还有别人是站在你身边的。”“狗皇帝杀了我全家,我却还要指望他为父亲翻案。”郭星锐痛苦地咬着牙,尚有几分青涩的脸上满是愤恨,不说狗皇帝肯不肯翻案,就算是还了父亲的清白,他都不知道该把狗皇帝当仇人还是恩人。沈书嫣沉默了片刻,“皇上并非昏庸之人,前些年大齐与西荣交好之时,与西荣皇室也有书信往来,朝中留有西荣太子和二皇子的亲笔信。从郭将军营帐中搜出来的那些往来书信,经过对比,俱是郭将军与西', '')('分卷阅读33 (第2/2页)
荣二皇子亲笔。”“我父亲绝不可能同西荣勾连,那所谓往来书信,还不知道是怎么来的?!”郭星锐低声吼道,他实在太过痛恨,险些压不住自己的声音。“姑娘。”马车外传来丫鬟的询问声,“姑娘在说话吗?”沈书嫣白皙的手指竖在唇边,示意郭星锐不要出声,她扬声道:“没事,我看到一篇很好笑的文章而已,不用理会。”她看看郭星锐,低声道:“那些书信肯定是有问题的,可当时两军交战正酣,有多少将士战死沙场埋骨黄沙,这样通敌叛国的事压着不处理,皇上也怕会引起边疆将士的不满。”“但是那些信肯定不是我父亲写的。”郭星锐压低声音。沈书嫣点点头,“那西荣二皇子的信件极有可能是真的,至于郭将军的信件则是仿造的。不管是谁仿造了郭将军的信件,要想模仿一个人的笔迹到如此相似的程度,绝不是只靠着几封手书就行的。”“什么意思?”郭星锐皱起眉头,“难道不是某人偶然得了父亲的一封手书,所以仿造了这些信件吗?”“不可能。”沈书嫣慢慢地摇头,“那些信件经过多少人鉴证,都认为是郭将军亲笔所写,那就说明,信件上的每一个字,都是郭将军曾经写过的,是被人临摹过多遍,再一个字一个字地拼凑起来。”郭星锐惊讶地睁大了眼睛,沈书嫣的意思他听明白了,那些信真的是父亲“亲笔”写过的,所以,不管多少人来鉴定,都不会认为是伪造。沈书嫣继续解释道:“当时的信件有好几封,可想而知里面有多少字,这么多的字都搜集到,显然,那伪造信件的人手里有郭将军的不少手书。”只有从大量的字里面挑选,才能拼出这几封信来。郭星锐的脸更白了几分,眼神也更加凶戾,“就是说,伪造书信的人,是我父亲身边亲近的人?”“我想应该是郭将军身边出了叛徒。”沈书嫣凝眉道:“不一定是军营中的手下,也许是京都家里的人,把郭将军的手书收集起来,送给了秦英寿,再由擅于模仿的人临摹练习,这才有了这几封难辨真假的信件。当然,这只是我的猜测,究竟真相如何,咱们要一点一点挖出来。”郭星锐怔然半晌,虽然沈书嫣说只是猜测,他心中却已经相信了她的话。自从噩耗传来,他时时都忍受着家破人亡的锥心之痛,最想不通的就是这所谓的“亲笔信”,难道朝中大臣都是瞎子吗?难道秦英寿有这么大的背景,能让阁老们都睁着眼说瞎话?听了沈书嫣的推理,他才觉得这一切都是能解释通的。他把她的话在心里又来回过了几遍,那句“究竟真相如何,咱们要一点一点挖出来”听得他险些落下泪来。遭逢巨变,他从意气风发的小将军成了躲躲藏藏的逃犯,天地之大,却没有他立足之地;屋宇众多,却没有片瓦容他安睡;熙熙攘攘的人群,没有一个人可以交心。可是眼前这个被他用匕首抵住脖子胁迫过的少女,却那么平静又理所当然地说着“咱们”。她生得肤若凝脂、臻首娥眉,一看就是个娇养长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