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素月也没能说出个所以然来,因为宫内侍急召殷郊及质子入宫听宣。
朝歌附近出现大批流民,几次与当地黔首发生冲突,抢掠地方,势力渐大,王子寿将事情交给了殷郊,由他带质子旅前去平乱。
都是在战场上经历过的人了,素月倒是不担心他们,况且没有他们在这里逼着自己做选择,她反倒还松了口气。
………
虽然少了姬发他们在家里叽叽喳喳的热闹,可是素月并不孤单,因为伯邑考来朝歌了。
他就这么站在门前,长身玉立,身上还披着麦穗般色彩的斗篷,两匹健硕高大的白马在他身边打了个响鼻。
素月扑到他怀里,惊喜的问:“你要来朝歌怎么也不跟我说一声?我提前去接你啊!”
还不等伯邑考说话,她又快速离开了怀抱,站在一步之外看着他。
伯邑考愣了下,掩住眼底的失落,从容笑道:“我想着带雪龙驹出来认认路,顺便来看看你。”
恰恰相反,来看她才是最要紧的。
墨带着雪龙驹去吃草料,素月领着伯邑考去换洗。
“你看,这是我闲着没事的时候给你做的,你沐浴完就穿上试试吧。”素月取出一套素色的常袍,递给伯邑考,精细光滑的布料搭配素雅低调的花纹,正是最合他心意的衣裳。
素月就坐在庭院里看着天边的晚霞,一边算着殷郊他们的行程路线。当然,更叫她想不通的还是伯邑考,他甚至没有提前和自己打个招呼,就赶来了朝歌。
难道是西岐出了什么事情吗?
正在胡思乱想间,身后传来不急不缓的脚步声,伯邑考就坐到了身边。
他的身上刚刚沐浴过,还带着草木香气,丝丝缕缕的往素月的心底钻,本就有些不对劲的身体,此刻竟有些软嗒嗒的,总想挂在伯邑考的身上。
她晃了下脑袋,引得伯邑考关切:“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
素月强撑着打起精神来,“我没事啊,挺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