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子羽讪笑着,脑子疯狂转动。
还没有等他回话,宫紫商已经接上了话:“那还等什么,子羽你快喝吧,本来病的就够久了,药更得按时喝。”
说着还贴心的将药碗端到宫子羽的面前。
扑鼻的苦味、酸味漾在鼻尖,本就没吃多少东西的宫子羽,差点被这味道刺激的吐胆汁。
他深吸着气,看着宫紫商挤出个笑来:“多谢紫商姐姐。”
宫远徵看得乐呵,将手里的草叶子揉成团,又扔回了花盆里。
宫子羽一口闷下了加量的药汁,舌头都仿佛失灵了,漱口的清水都带着苦。
但宫子羽觉得他的心也苦。
看着宫子羽的苦瓜脸,宫远徵得意一笑,脑后的狐狸尾巴上下摇的荡漾。
转头就见裴清弦像是变戏法一样,掏出两块饴糖塞到宫子羽嘴里。
本来皱巴着脸的宫子羽,立刻就舒眉高兴起来了,“谢谢姐姐。”
宫远徵冷哼一声,“原来子羽哥哥怕喝药啊?”
他点点窗台边的小盆绿植,阴阳怪气道:“难怪连你养的花都带着药味,想来这株草帮你承担了不少吧?”
空气陡然安静了下来。
宫子羽惊慌失措,他嘴里的饴糖将腮帮子顶起,叽里咕噜的发出自己都听不懂的声音。
最后心虚忐忑的低下头,不敢去看裴清弦的表情,他害怕那双眼睛里都是失望。
裴清弦没有说话,只是冷着脸坐着。
但向来温润的人突然冷脸,就已经很叫他们害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