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刃苏醒的消息传的很快,女客们也没有瞒着,宫唤羽也就知道了,他清楚自己已经错过了算计宫门的最佳时机,现在只能寄希望于无锋了。
人人都以为执刃醒来,宫尚角就要灰溜溜的还权于他,做回他的角公子,包括宫唤羽在内的许多人也都在等着看好戏。
不想,隔了一日,宫门就宣布开始筹备新执刃的继位大典。
这可是比少主选亲更加盛大的事。
这意味着宫门的权利交接和势力分布,都将有所改变,从羽宫和角宫的权利重新界定划分,到江湖上的生意往来对象选择,影响范围并不小。
宫唤羽气的咬牙切齿,没想到宫鸿羽竟然真的舍得将执刃之位传给宫尚角,明明宫子羽才是他的亲生儿子。
长老们不是很喜欢宫子羽吗?居然也不拦着?
宫门果然迂腐不通,这么多年了,还是死脑筋。
“你的消息传出去了吗?”宫唤羽淡淡的看向端坐在镜前的女子,问她。
上官浅理了理头发,眼中有些不耐:“你到底要问几遍?我都说了,如今宫门查的严,压根没有机会出去。”
宫唤羽也是不耐烦,他经营多年,手里自然也有些可用之人,但要暴露他们帮一个无锋刺客送信,不管成功与否,他都是舍不得的。说到底,还是这个女人太没用了些。
前不久,上官浅的半月之蝇发作,是宫唤羽悄悄潜入医馆,为她寻了缓解的药来。因为这个,上官浅也不会对他的命令视若无睹,但这个消息的传递,实在有些艰难。
且不说,在宫尚角掌权后,宫门的防守是何等严苛,就是如今的听雨阁外都站了不少守卫,美名其曰:不能在忙乱中惊了女客。
“你还知道哪条暗道?”上官浅微微侧过面来,眸光里略带些失望,“你先前告诉我的几条暗道,我都去看了,不通!若是没有别处,我可没办法全须全尾的将信儿带出去。”
宫唤羽笑了笑,眼底都是冰冷,他们虽然都是孤山派后人,但上官浅却是个贪生怕死的女人,在报仇和保己之间,她一定会选择后者。
所以,她的生死,他为何要关心呢?
“我倒是还知道一条密道,只是那个位置……恐怕你不敢去试。”宫唤羽皱着眉,状似担忧道。
上官浅沉默一瞬,还是开口道:“你先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