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莲花驾车技术真是没的说,卿绣衣为了给他解毒,掏空了气海,赶路时,大多是李莲花忙里忙外,她窝在小楼里闭关修炼。
等他们到灵蛇窟的附近时,卿绣衣才惊觉,此刻已经是薄衫欲新的时节。
河边的柳树冒着新芽,空气湿润起来,鼻尖萦绕着土壤化冻后的清淡腥气,微风拂过,漫山的新绿和簇簇艳丽的花草点缀了山林。
晴空远山之间,山影欲醉,繁花盛景,沉默了一冬的春山,在环绕的潋滟溪流中,芬芳如黛。
“无论药魔在不在这里,这儿都是个隐居的好地方啊。”卿绣衣出了门,站在满是薄绿的枝桠下笑道。
李莲花充耳不闻,他手中挥舞着铲子,对着窗外喊道:“别管隐居不隐居了,开饭了!”
卿绣衣摇头:“一点情趣都没有。”
李莲花斜眼一瞥,“还吃不吃了?”
“吃!”卿绣衣不敢则声,麻溜的滚回小楼,擦干净桌子等开饭。
要说从前的李莲花哪敢这么对自家“金主”,还不是那两个金锭惹的祸。
奉行节俭的李莲花操持家务小半年,花的银子也用不了两个金锭,眼见金子就这么给出去了,他的心态也崩了。
这可是他们两人近一年的生活费,她给的那叫一个潇洒。
李莲花郁气深重,训了一顿小姑娘后,连着几日没搭理人。
卿绣衣没理,只好认栽,于是李莲花成功翻身,当家做主,在莲花楼说一不二。
……
如今的李莲花和卿绣衣都是内力不济的状态,一个刚解毒,一个刚耗空丹田,但药魔本身就不是什么高手,不过是靠着一手制毒的本事立足江湖,他们倒也不惧。
李莲花带着卿绣衣绕着山转了一圈,确认周围没有迷阵,更没有守卫的毒虫或护卫,便放心进山。
灵蛇窟建的隐秘,但药庐易寻,药魔既要吃饭也要炼药,总不能把烟囱堵上,不冒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