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包厢,一桌子的菜里还多了几道西洋来的甜品,容溶眼睛一亮,出国后,她吃甜食吃到吐,但许久吃不到又开始惦记,这个年代吃到一份西洋甜品可不容易。
“没想到长沙还有做舒芙蕾的西洋面点师。”
容溶拿起勺子尝了一口,甜度适中,刚刚好。
“是我从重庆那边请过来的,特意照着你平时的口味做。”二月红还准备了一道糖油粑粑,“我记得你爱吃这个,顺便让人去街头买了一份。”
“多谢。来,借花献佛——”容溶夹了一块送到他嘴边,突然想起来他为了保护嗓子很少吃甜,正要收手,“不好意思,忘了你不爱吃……”
二月红艳色双唇轻动,一口含住了筷子,他尝了几口咽下,“又不是天天吃,未尝不可。”
他抬眼一笑,眸底一层一层泛出流光来,比被海浪打碎的月影更潋滟,含情动人。
容溶看了他一眼,啧声道:“唉,你说你,长得这么好看,叫女孩子们怎么办啊?”
二月红哑然失笑:“小月亮一定不会有这个烦恼。”
陈皮戳着碗里的饭菜,时不时抽空瞪一眼二月红。
……
容溶一路快马赶到北平。
二月红的信件已经到了,一入北平就有他的朋友安排好了住处,连同厂址也找了不少,只等容溶自己挑选。
最后定在城外的一处老厂区,容溶并不在乎钱,很快就拿下了厂地。
只要有可信任的高层心腹,招人一事就不用担心。
容溶去信给了张海客,问他有没有合适的人手,张海客不久就送了一个来,叫张海颉,眉眼清秀,看起来三十岁左右,实际年龄不详。
回信里说,张海颉因为墓下机关,没了左手,在族里的日子不是很好过,基本都是干点杂事,但他其实能文能武,就算是个残疾,也照样吊打几十个普通人。
张海客目前只送了这一个来,但看他的字里行间,不乏是想再塞点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