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冷的月色照进花窗,落了一地白银闪耀,食物的香气混着竹叶的清香,飘出去老远。
程千里抱着烤鸭啃得贼香,凌久时看得有些馋,抬手拽了根鸭腿,就夹在咸香的火烧里,只有阮澜烛吃的是病号餐,手里一碗极清淡的干贝羹。
等他们吃的差不多了,宋槐序才开口道:“白天我和门神友好交流了一番,已经知道这个门里的情况了。”
徐瑾和徐玥本来是一对姐妹,她们常年待着寨子里,没有接触过什么外人。有一天村子里来了个大学生叫阿辉,他长得眉眼清秀,柔和温暖。妹妹徐玥一眼就喜欢上了对方,可阿辉喜欢的是姐姐,两人甚至谈起了恋爱。
徐玥表白无果,一怒之下离开了寨子,不知从何处学成了制作人皮鼓的法子。徐玥回到寨子里,想再见一眼阿辉,于是杀了姐姐,扒了自己的皮做成人皮鼓,又扒了姐姐的皮穿在自己身上,还将姐姐的小腿骨挖下来,做成敲鼓的槌子。
说到这里,宋槐序从空间里取出她白天在瞭望台上捡到的骨槌。那骨槌莹白中还泛着柔光,程千里和凌久时顿时吃不下去了。
程千里瑟瑟发抖:“所以白天跟着我们的那个徐瑾,其实是妹妹徐玥,门神才是被杀害的姐姐徐瑾?太可怕了!”
为了见个男人,不惜杀害亲姐姐,还扒皮削骨,这得心理扭曲到什么程度?关键这变态还一直跟着他们,不!准确来说是跟着凌久时。
“她第一次见我时,叫我阿辉,原来这个阿辉就是她心心念念的男生。”凌久时摸下胳膊上的鸡皮疙瘩,心里一阵恶寒。
宋槐序笑了下:“你应该和她们姐妹的初恋情人长得很像。”
凌久时露出抗拒的表情:“我更希望自己是独一无二的。”
他眼底有一丝的落寞,本就是个爹不疼娘不爱的,明明都一无所有了,还要被人当成替身,这得倒霉到什么程度,才能有这样的运道?
宋槐序从空间掏了个盒子出来,里面是她从前在某个位面做的牛轧糖,她递过去,“我做的,你尝尝?”
凌久时抬头看向宋槐序,他对视的目光过于认真,像是在确认什么,扬眉之间,他抬手拿一块糖吃下。
“好吃!”
在苦涩的时候吃到的糖,仿佛黑暗时光里的一点亮光,就算里面裹着玻璃渣,他也能面不改色的咽下去。
程千里眼睛一亮:“花姐,我也想吃。”
阮澜烛双手握拳放在胸口,撒娇似的说:“花花,我也想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