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意美目流转,含笑点头,指着葡萄道:“快吃啊。”
范闲在轮椅上气的抠手指,嘴里一直在嘀嘀咕咕着什么。
李承泽不想听,也不想知道,反正不会是什么好话。
但范闲不高兴,他就高兴。
李承泽笑意盈盈的扣下一颗葡萄,余光扫过范闲,然后塞进了嘴里。
下一刻,笑容凝结在脸上,他梗着脖子,像是被人掐住后脖颈的唐老鸭,眼睛瞪了起来。
酸!
酸倒牙的那种酸!
李承泽突然明悟,原来人生不只有苦,还有直冲天灵盖的酸!
旁边的云意笑眯眯补刀:“殿下怎么不吃了?是我招待的不好吗?”
范闲看他表情,顿时懂了,嘎嘎嘎笑得像五百只鸭子在吵架。
“你怎么不笑了?是天生就不爱笑吗?”
李承泽木着脸将葡萄嚼吧嚼吧咽了下去,硬是忍住了口腔里极度的酸,勾起了一抹往日的微笑。
“多谢阿书的招待,葡萄很好吃,你也可给范闲尝尝。”
云意顿了一下,目光投到范闲身上,跃跃欲试。
范闲的笑声卡在了嗓子眼里,他小声可怜说:“我还是个伤员呢,书书,你忍心吗?”
李承儒一个抬手,从谢必安手里拿过葡萄,塞了一个到嘴里,吃得面不改色。
李承泽不想承认自己竟然从大哥的眼里,看出了鄙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