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若若没来得及退走,王启年脚步匆匆的带着邓子越来了。
“大人。”
范闲熬了一夜的脑子有点迷糊,“老邓?你怎么过来了?今天休沐?”
邓子越犹豫了一瞬,从袖子里掏出一张纸,说:“大人之前叫我等寻找史家镇的人,我们昨日找到了一个!”
范闲迷糊的意识瞬间清醒。
他接过那张纸,看了起来,却没注意到身旁的云意,也露出了耐人寻味的神情。
“此人名叫史阐立,是来京都参加秋闱的考生,看他表现的样子,恐怕还不知道史家镇被屠烧一案。”
邓子越亲自去客栈观察过史阐立,看他无忧无虑天天傻乐的模样,心里沉重非常。
“那这上面的名单是?”
“是和史阐立同住一屋的三个室友。”
范闲看过史阐立最近几日的日常作息,大到出门以文会友,小到厕所小话,纸上都记得清清楚楚。看上去就是个普通应考生。
范闲不确定对方身上有没有他想要的线索,于是决定亲自出马,接近一下这位史家镇的“幸存者”。
“他现在在哪儿?”
“一早就去考场外头砌墙去了。”
“砌墙?都要考试了,他不读书,跑去砌墙?”范闲嘀嘀咕咕,再看看史阐立平时写得稀碎的诗词,断言:“他学习成绩肯定不怎么样!”
邓子越手一顿,“大人,人家是去赚生活费的。”
京城大,居不易。
外地来的学子,每日光是客栈的住宿饮食花销便是很大一笔,家境寻常的人家根本供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