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完全懵住了,好半晌才反应过来,正想骂他变态,但注意到了一件事情顿时我就把嘴边的话给硬生生咽了下去,直噎得我心气儿堵得慌,但现在最令我不舒服却不是这个,而是那具尸体,衣衫被赵凯扯烂后,露出来的不是白花花的肌肤,而是空荡荡的一个大洞,站在门口就着赵凯现在拿起来的打火机那点光亮看去,我隐约能够看到那空荡荡下面的一抹暗红,但那却并非内脏,而是身体内部的组织!??“现在她的死因找到了!”赵凯脸色难看得就像地上的那具尸体一样:“我说怎么就觉得这尸体哪里不对劲儿呢,胸膛那里不但平不像样子,反而还微微往里面凹了点儿!”??“是不是……”不会是被人掏了心吧?这个猜测一出来,我顿时头皮发麻,赵凯走了过来,我咽了咽口水,艰难的问:“是不是不在了?”??赵凯没说话,只是沉重的点了点头,然后关上门顺着李白离去的方向前行,我沉默了好一会儿,方道:“她会是谁呢?方宜人的母亲?或者是华晓鹏的老婆?罗刚死得早还没有结过婚,黄靖康一个流浪汉根本没有人跟他,杨庆渝死之前就离了婚,应该不会是他的前妻吧?”??“不可能是方宜人的妈,也不是华晓鹏的老婆!”赵凯的声音很是低沉,里面夹杂着些许迷茫,说:“这具尸体的腐烂程度在一个月以上,而华晓鹏我们才接触过,如果他妻子失踪,不可能不报警,即便不报警也不可能瞒得了两个儿子。至于方宜人的妈……更不可能了,从死者的穿衣打扮来看,就知她生前具有一定的社会地位,而方柏霖虽然念过大学,但讨的老婆还是农村的,连高中都没毕业,而且方柏霖死亡后,云中警方也有和他户籍所在的派出所联系过,那边的传来的消息是方柏霖的老婆已经在来乾安云中认尸的路上了!”??我呆了呆,道:“那此人又会是谁?参与郭教授之死的人,就这么几个,每一个的妻子都算了进去,总不可能就是一个完全和此事无关的人罢?看她的死法,是被掏心而死,这很明显的符合了郭教授的秘密研究,难道是郑杰源的亲朋好友有关系?”??赵凯沉默着没说话,每当有人提出某种可能,他却沉默不语时一般都是代表着有几分认同。??“哦对了!”我忽然想起之前他接的电话,便问道:“童轩和韩俊那里是不是已经有消息了?”??“郭宝玮提出骨髓代替理论,其实是因为一个人!”赵凯把从韩俊那里得来的消息告诉我:“当初他插队的时候,因为成份的原因,大部分的知青都不太瞧得上他,只有极少部分与他往来,而且还只是为了他的医术,以便于什么时候生了病好方便有人治,都不是真心的。俗话说,好汉还有三个帮呢,虽然他不怎么合群,但依然有两个朋友,而他研究提出骨髓代替理论,就是为了其中的一个朋友!”??“哦?那人是谁?现在还在吗?”话一说出口,我便觉得白说了,既然郭宝玮是为了他研究白血病的,那么就代表他是得了这个病的,在三十多年前得了这个病,且当时的医学还没有如今发达,怎么可能扛到现在呢???果然就听到赵凯说他已经死去很多年了,这在我意料之中,但他后来说的一个消息,却是我未曾想到的,我能够猜到那个人已经死了,但没想到他竟会死得那么早,也没有想到他的死法,更没有想到他的身份竟然是………………??得知这个消息后我就一直沉默着,联系着他与郭宝玮之间的关系,再与郭宝玮的死联系起来,然后大胆的作了一个推测,让我惊骇的是,我发现我这个推测似乎是最合情合理的,几乎是完全没有破绽了,现在唯两的谜团就是,出现在那里的无名尸体,以及东方信这个人神秘人物,如果勉强算的话那李白也算是一神秘人物了,只是和这案子应该没有多大关系才是。??再次前行了半刻钟左右,一直幽深的通道渐渐的有光亮透了进来,我知道目的地应该要到了,而不是快要出了通道,因为此刻已经接近七点钟,在这个季节外面的天色虽然没全黑,但也已暗下,根本不会有灯火通明之状,而且这个地道还在郊区,东南方向是关口山,而西北方向又临中元河,所以灯火辉煌不可能出现在通道的尽头。??果然,前行了大约有百米左右,目前已是豁然开朗,通道尽头是礼堂一样的空间,一侧靠墙齐齐摆放着陈旧的木头桌子椅子,而在桌子上方靠墙处每隔两米则是挂着盏油灯,火舌轻舞着散发着昏暗的光芒。而另外一侧则是堆着许多鼓鼓的麻袋,从麻袋破损的地方还漏出些许谷物,我估计有些发霉,毕竟从麻袋的颜色就能够看得出来,这应该是很久以前所堆积的东西。??令人诧异的是,在中间空档的地方,有一张桌子,围着桌子摆放的几张椅子上坐了三个人,其中一个是我意料不到的,而另外则躺在血泊里,不知是否还活着。那两人似乎在讨论什么但我却听不到他们说话的声音,而他们竟也像看不见我与赵凯一样,我还没来得及思索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就被心急火燎的赵凯拉了过去。??踏入那个空间时,我顿觉自己似乎挤进了一个泡泡一样,但回首一看…………??“怎么回事?”我惊呆了,看着自己的来路,竟变成一堵墙,这不会是幻觉吧?于是不顾惊骇无比的赵凯,三步并作两步的冲过去,死命的拍打着墙体,但发疼的手掌告诉我,这似乎不是幻觉,难怪之前他们看不到我们!??“这…………这…………”赵凯这了半晌,也没这出个什么来,指着墙体的食指颤抖个不行,脸上的不可置信显而易见,这亲身的经历,让他这几十年来所养成的世界观完全崩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