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小姐有事还是长话短说,我家公子还等着吃四季楼新出的八宝jī。
再怎么说她也是刑部尚书的小姐,她不过只是个小小的侍女,这是什么态度,岳晚潇沉下脸,不过一瞬又恢复常态,拉了拉斗篷,只话语里透露出怎么藏也掩饰不住的恨意:你当真是深藏不露,找了徐清影这么个替罪羔羊给我对付làng费了我不少时间,没想到你才是真正的穿越女,你害得我名声尽毁,你说,我该怎么从你身上讨回来才能解我心头之恨,哦对了,你视齐成钰重若xing命我只要呃,你放放开我
她话还没说完就被一股无法反抗的力道的狠狠推到墙上,喉咙也被紧紧扼住。
也许你还没搞清楚,姜岚锁住岳晚潇脖子的右手五指猛的一收紧,贴近她缺气而涨红的脸,一字一顿的道:不管你搭上了谁,我若是想要你xing命依旧易如反掌,我让徐清影警告过你,别、动、齐、成、钰,否则你就会如愿看到失了耐心的我,是怎样lsquo好好回报rsquo你的!
说完姜岚就松开了手,丢开她的动作和扔垃圾无两样,任岳晚潇贴着墙滑下gān咳,齐岚杀过人但姜岚没有也下不去手,她不算善良她也很自私的有过gān掉这个恶心的女主好让任务容易完成的想法,但是她不是姜瑜,对现在还没手染鲜血的岳晚潇下不去手,没人理所当然的就该去死。
岳晚潇,或者,林语。姜岚背对着她喊了一声,不理会听到最后两个字而突兀的停止了gān咳声音的岳晚潇,声音里毫无qíng感的说道:只要你不动到我家公子的头上,不管你用那些肮脏的办法祸害多少人,我都不置一词,但你若是还想利用齐成钰往上爬好心奉劝你一句,从前也有个人想法和你一样叼,现在他坟头糙已有三米高。
说完也没理岳晚潇,加快脚步往回走,没人比她更清楚,她杀不了任何一个小世界里的女主,因为女主只要到了有生命危险的程度总会冒出各种配角甚至是男主来英雄救美,尽管她真的很恶心岳晚潇。
恶心她明明心机最深还要装作淡然高雅的样子在齐成钰与太子的痴恋间游刃有余,恶心她明知道齐成钰有多爱她还装作不知三番两次忽悠他把他推出去给太子挡冷箭,恶心她心里的目标从始至终都是皇后之位却为了刺激太子而答应齐成钰的求娶,最后呢?当然是齐成钰帮太子解决掉所有的明枪暗箭再没了利用价值之后,被醋意横生的太子整成死无全尸的下场。
在齐成钰被太子挖去双眼时,女主岳晚潇还是一副素雅高洁的样子。
在齐成钰被太子打断四肢时,女主岳晚潇还是温婉和善的模样。
在齐成钰体无完肤彻底断了气时,拥有双眸如古井无波标配的女主岳晚潇除了心下一声叹息,转眼就把被她给害惨了的齐成钰抛却脑后,而且竟然还觉得吃醋中的太子如此作为很man。
原剧qíng里她本来就如同一个发光体般站在最高处,身边本就围着许多为了她而奋不顾身的飞蛾,而齐成钰不过是那些飞蛾里的其中一只,而且她心里本就觉得自己如此优秀,一个瘸了腿的哑巴是怎么也配不上自己的。
上位者往往踩着诸多森森白骨往上爬,人们只看得到处在尖端的能随意左右他人命运的主宰者,谁会去注意和怜惜一个成为别人成功路上的踏脚石的pào灰呢。
相比这里,上个世界的周英和白意湘的故事简直是小清新得不得了,姜岚缓缓吐出一口浊气,不停地在心里提醒自己要冷静。
忽然很想,很想现在就见到齐成钰,抱抱他,告诉他她会一直陪着他,只有她才会一心只为他的陪在他身边。
她心下明朗起来,嘴角牵出一个微笑,可惜她欢快的赶回到临水雅筑时,齐成钰对她的态度刷新了她对他冷qíng的认知。
相伴两年qíng感一直淡淡,以为温柔能润物细无声,却忘了习惯能养成,也能戒掉。
☆、第十七章公子有毒5
窗外绵延小雨入景,齐成钰伸手去接,手里濡湿一片又很快的从指fèng中溜走。
细碎的脚步声传来,她知道他耳朵聪慧,每次靠近他时脚步声已是练过的轻盈漫步,接近无声,可他还是每次都听得出来她的与众不同。
耳边是清脆的雨打芭蕉声,推门进来的人盯着他先是皱眉,而后放下托盘进了里间,很快,她把手里披风往他身上套。
说了多少次,雨天yīn冷,公子多穿点。
他依旧维持着刚才的姿势,不反对不配合,只是表qíng可见的柔软了下来,但很快,眼前闪过那日她对齐奂安如雨过牡丹般的娇艳一笑。柔软如清风扫云,他眼里染上暗沉,狠狠的把披风扯开丢在地上,与她对视的清亮的眼眸里凉薄一片,里边明明白白的写着滚字。
她不解,以为他又闹小脾气,细声细气的道歉:阿岚此番出府本是想给公子把四季楼新出的八宝jī带回来,不过遇到了些意外,我们下次再尝好不好?
捡起衣服搭在一边,早有准备的又把多拿的另一身披风给他披上,嘴里无奈的道:不喜欢那个颜色吗?这个颜色浅比较衬你,一会我出去了也不许偷偷扔掉,公子要是生病了,阿岚会不开心的。
他抬头看她,她一如既往的温柔,脸上的笑容一如初见的温暖,和,gān净。
突然,他发了疯似的把身边的茶杯花瓶等能抓到的东西砸向她的脚下,姜岚迫不得已的跟着一步步倒退,每退一步原先的位置就被东西砸中,而后碎片一地,她抬头,发现他脸上的表qíng是在她面前许久未出现了的狰狞和狠厉,像是一头怒气极盛随时都能扑过来咬断自己喉咙的野láng,饶是姜岚,她也觉得此时的齐成钰吓人得很。
房门关上,终于只剩他一个人,齐成钰脸色依旧暗沉,他自己也感觉不到他下意识的松了口气。
寂寥的眼睛盯着窗外的雨幕出神,任谁看到这一幕都能感受萦绕他周身的孤寂和悲凉,他矫qíng作,又平白惹人心疼。
许久,伸手朝窗外招了招,一只胖嘟嘟的白鸽安静的落在窗沿边,它听话的不曾发出一丝声响,他起身从暗格里拿出早在几天前就写好的纸条绑在了白鸽的腿上,不用多言白鸽就扑凌着翅膀飞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