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两点的看守所里只有此起彼伏的鼾声,即使是心事再重的嫌犯,也都抵挡不住困意沉沉睡去。
值班的警员刚刚巡查过一遍监室,回值班室暂时休息一会儿。
在他的背影刚刚消失在拐角的时候,走廊里突兀地出现了三个隐蔽的黑影。
其中纤细高挑的那个很不满地抱怨着旁边的高大男人,“要不是某人分不清轻重,我们至于浪费时间来补刀吗?”
伊万冷冰冰地反驳回去,“他距离你三米的时候,你为什么不杀他?”
当时Greey又是被一群小鬼拖着,还要同时应付两个寄魂,根本腾不出手杀人。
那两只鬼跟中邪了一样,拼了命地护着那小子,有好几次格里差点捅进他的后心,结果都被挡开了。
妈的,都是拿祭品办事的,这么尽心尽力做什么?
一想起当时的情况格里就一肚子火,压着声音跟伊万对呛起来,“好啊,就算是我的失误好了,但你最好从现在开始祈祷那个老古板能护住你。”
这已经是明晃晃的威胁了。
伊万完全没放在心上,他甩下一句“随便你”,就率先深入走廊。
Greey生怕他又搞什么手脚,也急忙跟上去。
白苳像只没有实体的幽魂,飘飘悠悠跟在两人身后。
没多久他们就找到了关押两人的监室。
梁再冰睡在最里侧的床位上,面对床沿的方向侧躺蜷曲着,这是一个能在一秒内清醒过来及时做出行动的睡姿。
伊万看见他的眉头微不可察地蹙了一下又很快舒展开,似乎已经察觉到他们的到来,装着沉睡的样子随时准备反击。
江清鉴坐在轮椅上,或许刚才是睡着的,但在他们靠近监室的第一瞬间就睁开了眼睛,直直地盯着他们。
“啧。”Greey不爽地啧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