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板子落了下来,压着力气,一板一板地打得均匀。
陆浔没有刻意为难他,但也没有放水。
那板子本来就沉甸甸的有些分量,几十记打下来也没那么好挨。
身后在不断的拍打中逐渐泛红发热,再慢慢肿起。
周昫开始时还能咬住牙,后面就慢慢溢出些闷哼声了,求饶的冲动几乎破口而出,又让他生生忍在了喉咙里。
其实也不是挨不住。
这打虽疼,但比起他自己那几下藤条来说,差得远了。
只是他在陆浔这儿,挨打求饶求成了习惯,那疼是一点都忍不了,没几下就嚷嚷着疼得受不住了,要陆浔饶他。
但这次打他不想求饶,所以忍得格外辛苦。
十五之后,那钝疼和肿热的感觉就越来越明显了。
周昫把拳头埋到脸下,张口咬住,牙印嵌进了皮肤,借着那种与身后截然不同的痛感,把求饶的念头生摁下去。
陆浔听出来他的闷哼声和方才不同,手上微动,再落下时那板子就变了角度,刀削一样的抽得团肉直颤。
“嗷!”周昫一下没忍住嚎出了声。
身后浮起一道明显的板印,叠在原本均匀的红云上,边缘清晰得像是烙上去的一样。
“好胆子啊。”陆浔的声音浸着冷沉的怒意,“谁教的你,挨责的时候还敢咬自己?”
腿上那伤的账还没跟他算呢,现在居然当着面咬上了?!
陆浔心头的怒火烧得差点当场爆发,气不过抬手又抽了他一板,叠在原本那深红的板印上。
“啊!师父我错了!”周昫松手扒紧了桌沿,疼得想翻身打滚,求饶认错的话再压不住喊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