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禀太后,这怕是……喜脉啊。”
长乐宫内,安静地掉落一根针都能听见。
萧茹瑾坐在高位上,手指攥紧、面色发白,沉默许久才找回自己的声音:“赵太医,你好好想想,你在说什么?”
“娘娘,微臣是说、是说——”
太医话说一半,声音越来越小、冷汗直流。
先帝驾崩半年,太后怎能有孕?!
这是天大的禁忌!
思此连忙下跪,哆嗦求饶:“太后饶命啊!臣说错了,臣什么都不知道!”
萧茹瑾目光幽幽、并没有发脾气,只是从头到尾打量满头白发的老太医:“退下吧。”
太医如获大赦,屁滚尿流离开。
好不容易爬到门口,这时又听见萧茹瑾冷冽声音:“赵太医,哀家父亲照拂你多年,希望你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否则……父亲说过,只有死人才能够保守秘密。”
老太医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带着哭意承诺:“娘娘,老臣明白。”
等长乐宫再无外人,萧茹瑾才褪去端庄严厉的伪装、无力瘫软在座椅上。
她会医术,当初给自己诊断出喜脉的时候不敢置信,如今三月了,找了心腹太医确诊,再也不能自欺欺人。
她真的怀上了,那个人的孩子。
脑中不由浮现一张邪佞张扬的面颊,吓出一身冷汗。
不行,但凡被人知晓孩子的生父是谁,天下就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