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敕水符,晋安悄悄找上黄子山村的几位村老,说明来意后并继续说道:“如果几位村老肯信得过我,我们现在就回村子,试试看我的办法究竟有没有效果。”
晋安也不知道这荒郊野外的,二郎真君敕水符效果大不大,村子里就有现成的井水,有现成的地下河水流过,能把失败风险降到最低。
所以才会提出回村。
“这……”几位村老有些犹豫,面露难色。
还是里正站出来说道:“晋安道长,我们已经把您当作自家人,怎么能不信任你呢,要是不信任你我们也不会送上水。”
里正难色说道:“这大家忙活了一天,旱骨桩没打着,水又没找着,又累又渴了一天,就这么两手空空回家,让跟着我们一起出来的乡亲们回到村里怎么跟眼巴巴等在家里的老人、小孩、婆娘交代嘛,这有点南常啊。”
“南,南什么常?”晋安有些懵啊。
“不好意思,这一着急就说话有些快。”里正露出不好意思的憨厚笑容,然后解释南常是当地人方言,意思就是困难,不好办。
晋安转头看向晒了一天,嘴唇干裂,无精打采站在一旁等候里正跟村老发号施令的村民们,他下意识低声说道:“这确实有点不好办。”
“晋安道长您说什么?”几位老人听力有点不好,没听清晋安的声音。
晋安的目光被里正重新喊回来:“啊,哦这没什么,里正,要不这样您看怎么样,大家待我不薄,我也不能光看着不做事,我这里有个招,您看看能不能成,如果能成,到时候几位老人家把父老乡亲们召集过来。”
“晋安道长您尽管说,您比我们见过的市面大,脑瓜子也比我们这些乡下人聪明,肯定办法比我们多。”
晋安被里正夸得连忙摆手说不敢当不敢当,几位老先生永远都是我长辈,长者就是父,然后说出了自己办法:“我看天边的太阳越来越低,时辰也不早了马上就快要天黑,今天肯定是打不着旱骨桩让老天爷下雨了,大家再这么找下去也只是平白浪费不多的清水,这样,我试试看能不能在附近给大家找到新的水源。为了避免等下出乱子,还得麻烦里正和几位村老集合大家,让大家不要乱跑。”
“反正也快要太阳下山了,几位何不赌一把?”
里正他们虽然没读过啥大书,也不懂啥太大道理,但他们明白一件事,晋安这是在真心实意为他们全村人寻找水源,光这一点就足够了,晋安永远是他们大西北的贵客,是跟他们黄子山村二十一户人同系一条心。
当即,里正、几位村老、老牧民孙土根开始召集大家,把事情跟大伙们一数,这些村民们非但没有犯浑闹事,反而是对晋安单凭一个人如何取水来了非常大兴趣,里正说啥他们就听啥,保证绝对不在旁边捣乱。
尤其是亲自带晋安进村的老牧民孙土根,成了大伙的焦点,被村民们围着打听有关晋安的事,问两人具体是怎么认识的,晋安道长是否真能找到水源…这位老人家的脸上表情虽然严肃,但在看不见的心里头别提有多得意洋洋了。
“我和晋安道长的交情,那得要从一个月黑风高的晚上,同喝一口羊奶酒开始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