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人骨镜用照五脏肠胃之术,众目睽睽下再杀一人,大家都是心头一沉。
脑浆迸裂摔死的尸体,死不瞑目的睁大眼睛,逐渐被鲜血侵红的尸体仿佛是在对在场每个人发出无声嘲讽,嘲讽在场的每一个人都会跟他一样下场凄惨。
此时人人自危。
都担心自己会成为人骨镜的下一个目标。
黑雨国国主、乌鸦道人这些人本就是临时组队的蝇营狗苟之辈,在他们眼里只有关乎自己的切身利益,哪会管他人死活,哪怕这个人死的是自己人,在他们眼里那也都是可以丢弃的弃子,在场的人里只有晋安关心自己同伴。
“阿平!你快清醒过来,摆脱人骨镜对人心的控制!”晋安朝阿平关心大喊。
但是一直沉沦在无尽自责里的阿平,却像是封闭在自己的内心世界里,无法走出自己的内心世界,听不到外界声音,看不到外界动静。
晋安心急如焚。
当年那三个小畜牲利用人的善念为饵,不只一次又一次欺骗阿平,还当着阿平的面残忍杀害其妻子,活生生挖出未出世的胎儿,那种精神崩溃,不是谁都能那么轻易走出那种打击。
阿平被人骨镜拿捏住人心弱点,现在沉沦得有多深,越是表明他内心的煎熬有多痛苦,他始终都没有走出对自己的自责,只是平时在大家面前用坚强伪装起自己内心的柔弱。
而红衣伞女纸扎人则一直死死盯着面前的人骨镜,担心自己稍一失神,会让队伍同时落入人骨镜的陷阱。
她视线从未离开人骨镜并非对阿平漠不关心,恰恰相反,她正是把阿平与晋安一样看重,才会一开始就毫不犹豫的出手去救阿平。
要不然阿平已经跟地上的笑尸庄老兵一样成为死人了。
“晋安道…长……”在晋安的不懈努力的呼喊下,阿平暂时恢复了点理智,他单膝无力跪地,眼神痛苦的看着晋安。
“阿平太好了,你终于恢复过来了……”可还不等晋安说完,阿平神色痛苦的打断晋安话。
阿平:“晋安道长…红,红衣姑娘,你们快走,我尽量…帮你们…拖延…时间…啊……”
在时清醒时失去理智的混乱状态中,阿平发出痛苦的嘶吼声,咬牙艰难踏出一步,想要穿过跪倒一片的陈氏族人,希望由自己转移人骨镜的注意力,为两人争取逃脱时间。
果然,阿平这招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