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时舒看着他转身时那棱角分明的侧脸轮廓,不用猜都知道他想问什么。
于是在夜时珽坐下后,她乖巧地站在他面前,主动说起了与魏永淮退婚的原因和过程。
包括骆丽娴与魏永淮珠胎暗结,又包括魏永淮如何让骆丽娴小产,她都说了。
夜庚新听后震惊不已,“为何这些事你现在才说?”
夜时舒朝他嘟了嘟嘴,“爹,之前我提过,您都不信。既然您不信,而我也没法拿出证据给您看,便只能自己装着。”
夜时珽朝自家父亲看去,皱着眉道,“爹,小妹的话您怎能不信呢?男女成奸这种事本来就难以取证,小妹又是个未出阁的女子,您叫她拿什么给您证明?好在最后婚事退了,要是您执意把小妹嫁给魏永淮,那小妹这辈子岂不是完了?”
夜庚新道,“为父不是不信舒儿,只是与魏家来往这么多年,为父哪知他们竟是那般虚伪之人?要不是舒儿假死,让为父拿‘不出嫁妆’去考验他们,为父都还会被他们欺骗,以为他们对舒儿是真心实意的。”
看着他惭愧的神色,夜时珽也不再埋怨,又问夜时舒,“小妹,那你为何要选择承王?难道只是因为你救了落水的他与他有了肌肤之亲?”
夜时舒别扭地笑了笑,“大哥,我那时只想摆脱魏家,没想那么多,更没想到承王会请奏皇上赐婚。”
夜时珽沉着脸道,“如果你对这桩婚事不满意,大哥可以拿功勋去换你自由。”
闻言,夜时舒赶紧摆手,“别……大哥,你在戍守边疆,再多的功勋都是你拿命博取的,可不能胡乱使用。我跟承王好着呢,你和爹、二哥千万别为我的事操心。”
夜庚新也道,“时珽,承王是舒儿自己选的,为父瞧着承王对舒儿也颇用心,那就如他们愿吧,我们别掺和了。”
夜时珽眉心蹙着,眸光难掩复杂,“承王是个了不得的人物,他在战场上的事迹我听过不少。像他那样的人,心性之高非常人能及,我不担心别的,就担心他将来对你不够体贴。”
夜时舒忍不住尬笑,“呵呵!大哥,他那个样子,站都站不住,他不让我亲力亲为伺候他都算仁慈了,你还要求他对我温柔体贴?”
夜时珽沉眉想了想。
还真是!
祈求一个双腿已废的人温柔体贴,有啥用?
正在这时,夜氏带着孙子范云濡和孙女范云莹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