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将范云莹交给郝福,让郝福先把人带回府去,顺便通知姑婆夜氏。
游清波看范云莹被送走了,也要离开。
“大表哥且慢!”夜时舒冷着脸唤住他。
“表妹有事?”游清波驻足回头看向她。
“刚刚那位是我大哥的未婚妻,你就这样走了,合适吗?”
“什么合适不合适,我和她就躺在这里而已!”游清波恼怒地道,“我连她一根指头都没碰,你们不会叫我对她负责吧?”
对他这样的态度,夜家人都不满,但深知他为人秉性,也都理解他为何会不在乎这种事。
曾经风光无比的裕丰侯府,就是因为他好赌成性、好色成瘾,把家业全都在砸在了赌坊和女人身上,导致今日裕丰侯府就剩下一座空盒子。
女人于他而言,那就是一件衣物,穿了就扔,扔了再买。更何况今日他只是跟范云莹躺在一起,说难听点他都没把范云莹当成穿过的衣物,要他对范云莹负责,他自然不认。
夜时舒朝夜时珽看去,快速交换眼神后,她索性不理会游清波,直接走出房门找到游建彬和温氏。
“大舅舅、大舅母,大表哥与我云莹表姐这事,你们如何看?不说别的,你们一边是我爹的舅兄,一边是我爹的姑婆,我爹处在你们两家有多为难可想而知,更何况范云莹还与我大哥有婚约在身,你们作为大表哥的爹娘,总得拿出一个态度来,不是吗?”
温氏本就泼辣,这会儿面对夜时舒的施压,立马不满地道,“这事你大表哥也是受害者,你叫我们拿什么态度?就因为他是男子,所以被人坑害了也得忍下委屈?再说,就是躺一张床上,什么都没发生,有什么好说的?”
夜时舒嘲笑地扬起唇角。
有其母必有其子,这话在这一家之身上真是展现得淋漓尽致。
她又看向游建彬,“大舅舅也是这般认为的?”
“我……”
“大舅舅可要考虑清楚,我云濡表哥如今跟首辅家的千金沾上了关系,且他又是今年秋闱的举子,别看范家现在不如人,将来如何可是说不好的。”
游建彬本想跟妻子一条心,听到她这番话,到嘴的声音立马吞了回去,然后扯了扯温氏的衣袖,小声道,“儿子也该娶妻了,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