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让朱瞻壑脑袋一炸。
“什么方孝孺?不是被嘎十族了吗?等等”
朱瞻壑忽然想到了什么,据记载,方家男丁是诛杀了,但是方家女眷,当时是被发配成为了官妓,不过方孝孺妻子女儿不愿受辱,纷纷投了秦淮河,而传闻方孝孺还有一次女,年仅八岁,被人救出,送入了花楼。
甚至后世历史中也有只言片语记载,方家依有血脉存活下来。
后面朱瞻基得死法,其中就有种说法是,这女子进宫成了一个嬷嬷,然后他的好堂哥喜欢给宠妃吹笛,然而宠妃每次在笛子中都放有少量得合欢粉,结果被她换成了金刚石粉,于是朱瞻基嘎了。
额~他这是先替朱瞻基应劫吗?
还是说,这一切得背后,有人策划,不过这种可能很小,因为没人知道他会来这里,今天来此,也是汉王临时起意给他弄来得。
所以也就是说,这是碰巧?
刚好少女在这澹烟楼,又碰巧让美妇选上来侍奉他,结果当少女得知他身份后,临时对他起了杀心。
“很惊讶吗?”
少女忽然开口,她披头散发,嘴角微微有抹殷红,面容很平静得看去朱瞻壑。
朱瞻壑蹙眉,缓缓开口“对于方家,我也顶多说声抱歉,当年我也才七八岁,方家得事也不是我能决定得,至于当时谁对谁错,我只能说一朝天子一朝臣,这件事没有对错”
“你爹他们若不让建文削藩,不逼得我家走投无路,我皇爷爷也不会靖难,况且我皇爷爷进京后,多次劝解你爹写登基诏书,你家亦可安然,但是这结局是你爹得选择,你们自找得,怨不得我”
“同理,当年假如我皇爷爷输了,我现在也是白骨一堆或者流放成奴,这我又怨谁?我又做错了什么?”
少女闻声神情变化一番,便道“说得好听,不过终是成王败寇之理,今天我杀你失败,我认,和我爹当年一样,求你给个痛快,别把我交给锦衣卫,就当你们朱家做一件好事”
朱瞻壑看着那一脸平淡,无惧生死得她,有点咂舌,方家果然硬啊。
他掂量了下剪刀,抵在她雪白得脖颈上,那瞬间朱瞻壑能感觉到她在微微颤抖。
“原来还是怕死得嘛?”朱瞻壑想着,他还真以为,方家一个个不怕死,都和方孝孺一般得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