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道很浅,也就仅仅没过马蹄而已。
朱棣骑着飞黄,行走在河道边上。
朱瞻壑骑着马,紧跟在朱棣身后。
此刻夕阳西下,落日的余晖,将两人的身影拉长。
本来他想将朱高炽给他的那封信。
立马转交给朱棣的。
可是在他拿出来了,朱棣并没急忙去看,反而叫他先收着。
“这半年的辅国,你小子有什么感受,这皇帝你说是好做不好做”
朱棣轻声开口,询问朱瞻壑。
“回皇爷爷,感觉怎么说呢,要说确实要考虑到各方面,任务繁重,丝毫不可大意,一言一行,关乎着天下苍生的各方面,每一个决定,可以将天下带向繁荣,也可带向毁灭”
“可往轻了说,却也就是那样,那个位子虽然是天下至尊之位,可天下至尊何尝不是被那个位置束缚”
“一天天累个半死不说,各种规矩一大堆,还要天天防着这,防着那”
“这行干久了,心累”朱瞻壑一边说道,一边摇着头,对那个位子表现出来了一种,稍显嫌弃的感觉。
“口气倒不小”朱棣意想不到的,看了朱瞻壑他一眼。
两人骑着马,逆着河流向上。
“皇位,天下谁人不想做,你爹,你三叔,你那些叔公,说不定做梦都想着皇位,结果在你小子看来,却如此不堪,你到底是真清高,还是在装清高”
“皇爷爷,你这话就说错了,我对这得态度,就如这辅国一样,皇爷爷若真想给我那我自然要,但是不给,就不要了”
朱棣眼睛盯着朱瞻壑片刻后,哈哈笑道了几声,也没说什么,直到两人远远能看见,察合台汗国得军营时,才准备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