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辆缓缓驶出营地,戈壁滩那崎岖不平的路面,如同一只无形的巨手,肆意颠弄着车身,何雨柱只能双手死死攥住车把手,身体随着剧烈的晃动左摇右摆,竭力维持着平衡。经过漫长且煎熬的奔袭,车队终于在一片荒寂的戈壁滩上停歇了下来。前车的侯卫国快步走到何雨柱所乘车辆前,神色凝重地说道:“陈主任,眼瞅着就要挨着边境线了,再往前去,风险可就太大了,咱们万万不能再贸然前行啦。”
陈允听闻,推开车门,稳步走下,目光如炬,细细打量着周遭的环境,片刻后沉声道:“咱们得想法子找找,看能不能寻着个山谷,或者背风的地儿,这任务没个准儿,也不知道得在这儿坚守多久呐。”侯卫国立正应了一声,旋即转身,大步跑回前车。车队再度启程,又在这茫茫戈壁上蜿蜒行进了半个多小时,才寻到一处隐蔽的山谷。车子稳稳停下,侯卫国马不停蹄,带领着警卫连的战士们忙碌开来,着手扎起帐篷,一时间,山谷里满是他们干练利落的身影与有条不紊的动作。
何雨柱也下了车,与陈允二人合力,小心翼翼地将两部无线电信号接收器抬进一座刚扎好的帐篷里。何雨柱迅速打开设备,一番调试检测后,眉头紧锁,无奈说道:“陈教授,不妙啊,这地儿信号太弱了,跟小豆芽似的,颤颤巍巍,根本没法顺利接收信号呐。”陈允听了,手抚下巴,沉思片刻,果断道:“柱子,看来咱们得往高处去,这信号若一直这么弱,对后续接收数据可太不利了,简直是‘绊脚石’,会把咱们的任务给狠狠绊住。”言罢,他便抬脚迈出帐篷。
何雨柱见陈允离去,赶忙动手,将无线电接收器仔细装进箱子里,动作麻利又谨慎。没多会儿,便听见陈允的声音在帐篷外响起:“柱子,收拾利落了就跟我走!”话音刚落,陈允已大步走进帐篷,瞧见何雨柱已然收拾完毕,二人便默契十足地抬起两台接收器,稳步走出帐篷。何雨柱抬眼望去,只见侯卫国正稳稳坐在一辆吉普车上,副驾驶位置上坐着一位一同前来北疆的同伴,侯卫国没身着军装,而是换了一身朴素寻常的便服,透着一股子干练劲儿与低调劲儿。
待何雨柱两人上车坐定,侯卫国发动车子,缓缓驶出临时驻扎地,一边驾车,一边说道:“陈主任,按您的要求寻摸了一番,方圆10公里内,也就靠近边境线那儿有一处陡坡,再过去可就是白熊的地界了,所以这次过去,人不能太多,只能咱四个,多了怕惹麻烦。”陈允微微颔首,神色坦然道:“无妨,眼下最要紧的是捕捉到精准数据,这次可真是辛苦你了,李教授。”坐在副驾驶位置的李教授摆了摆手,爽朗笑道:“老陈,你这可就见外了,虽说我们天文馆是配合你工作,但咱们目标一致,使命相同,不分你我,都为了把这事儿办好咯。”
陈允侧头,对身旁的何雨柱解释道:“柱子,这位李教授和跟咱们一块来的另外两位,可都是天文馆的精英呐,等白熊发射运载器的时候,他们能帮着观测运载器的行驶轨迹,这轨迹数据对咱们后期的精准计算,那可是关键中的关键,不可或缺呐。”何雨柱若有所思地点点头,问道:“陈教授,那白熊具体的发射时间,咱现在清楚不?”陈允无奈地摇了摇头,叹道:“还不清楚呐,情报只说就在这几天,具体啥时候,没个准信儿,跟捉迷藏似的,所以咱们可得时刻绷紧弦,严阵以待。”
车子在戈壁滩上疾驰了约莫二十多分钟,稳稳停在了一处陡坡前。侯卫国率先跳下车,说道:“陈教授,到地方了,就是这儿。”何雨柱与陈允等人也陆续下车,抬眼望向眼前这陡坡,四人齐心协力,将三个沉甸甸的大箱子稳稳抬了上去,寻了一处相对平整的地面。何雨柱与侯卫国分工协作,手脚麻利地扎起帐篷,随后将所有器材小心翼翼地安置其中。
何雨柱坐在帐篷里,全神贯注地打开无线电信号接收器,又将天线稳稳立在帐篷边上,一番细致调试后,脸上露出欣喜之色,喊道:“陈教授,成了!信号没问题啦!”陈允快步上前,接过何雨柱递来的耳机,凝神细听了会儿,郑重叮嘱道:“好,柱子,等白熊发射的时候,你可得瞪大眼睛,盯仔细了,记录仪千万不能出岔子,信号务必保持连贯,一丝都不能中断,这数据可是咱们的‘命根子’呐。”何雨柱拍着胸脯,信誓旦旦道:“陈教授,您放心,我一定牢牢守住,保证不出差错!”言罢,他又仔细调试了一番信号强度,这才起身走出帐篷,掏出一根烟,刚要点上,就瞧见李教授已然将一台硕大的望远镜稳稳架好了,正专注地调试着。
何雨柱走上前去,笑问道:“李教授,忙着呢?”说着,递过去一根烟。李教授抬眼,瞅见是何雨柱,笑着打趣道:“你小子,怕是对这玩意儿感兴趣得紧吧?”虽是打趣,却也爽快地接过烟。何雨柱被一语道破心思,也不藏着掖着,笑着点头道:“可不,头一次见这么大的望远镜,心里头好奇得跟小猫挠痒痒似的,李教授,这玩意儿到底能看多远呐?”李教授点着烟,吸了一口,悠悠道:“你自个儿拿它往天上瞅瞅就知道了,不过可得记着,千万别对着太阳看,那可不是闹着玩的,小心眼睛‘吃不消’。”
何雨柱听闻,忙将手里的烟掐灭,半蹲下身,凑近望远镜,朝着天上望去。片刻后,他满脸惊叹,嚷道:“嚯,李教授,这可真厉害,能望这么远呐!”说着,他又将望远镜缓缓往下移,瞧见远处有一片影影绰绰的建筑,忙问道:“李教授,那边儿是不是就是白熊的发射基地呀?”移开眼,再用肉眼瞧去,却只能看见一个小小的黑点,建筑模样全然瞧不真切。李教授闻言,走上前来,顺着何雨柱指的方向望了望,点头道:“应该就是了,这荒无人烟的戈壁滩上,除了白熊的基地,估计也没别的啥建筑了。”
何雨柱等人就这般在陡坡上严阵以待,可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直等到半夜,白熊的运载器却依旧毫无动静。何雨柱瞧了瞧表,已然是半夜三点钟了,转头对陈允说道:“陈教授,您眯会儿吧,我在这儿守着,盯着点儿,有情况我立马叫您。”话刚落音,就听见帐篷外侯卫国的声音急促传来:“有狼,大家小心!”何雨柱心猛地一紧,迅速抽出匕首,大步跨出帐篷。这一嗓子,也惊醒了正在打盹的李教授,眨眼间,陈允与李教授也匆匆走出帐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