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千户听罢,心中更是不悦,觉得这道士不仅口气大,还妄图揣测自己心思。他冷笑一声,道:“道长此言差矣,我辈武人,行事讲究直截了当,不似你这般故弄玄虚。今日,我便想试试,你这‘精准无误’的卦术,究竟有几分真几分假。”
梁宗羽见状,心中已知对方意图,却也不急不躁,只是微微一笑,道:“心诚则灵,这是算命测字的基本法则。若阁下心中有所疑虑,不妨先问问自己,是否真心相信这卦象之说。”
左千户闻言,眉头一挑,道:“那你心诚不诚?你自己心诚不诚,又与这卦象有何关系?”
梁宗羽轻笑一声,道:“我自己心诚不诚,自然与这卦象无关。但若是阁下心中无诚,即使我算出天机,你也未必会信。所以,这心诚不诚,关键还是在阁下自己。”
左千户听罢,心中更是恼怒,觉得这道士简直是在戏耍自己。他冷哼一声,道:“既然如此,那我便考考你。你算算你自己今天会不会有血光之灾。”
梁宗羽听罢,心中暗自好笑,却也不动声色。他微微闭目,似是在沉思,片刻后,他睁开眼,目光如炬,直视左千户,道:“血光之灾,乃天地间之凶兆,非人力所能轻易预测。但若是阁下心中已有此念,那无论我算出何种结果,你都已先入为主,认定我会有血光之灾。如此,这卦象还有何意义?”
左千户听罢,心中更是愤怒,觉得这道士简直是在挑衅自己。
他身形一震,浑身散发出军人的凛冽之气,怒道:“你这道士,简直是在胡说八道!我今日便要看看,你究竟有何能耐,能不能算出你自己的血光之灾!”
气氛逐渐紧张起来。梁宗羽皱着眉头,直言问左千户:“你这般咄咄逼人,莫不是来挑事的?”
左千户神色也不用虚的应付,直接回应道:“村里有人被骗了,是个道士骗的。我看你在此摆摊算命,定是与那骗子道士有关,所以你最好与我去和苦主对质。”
梁宗羽一听,冷笑一声:“你既不是县官,又不是捕快,凭什么来问我的话?我在此摆摊,行的是正当事,岂容你无端怀疑。”
左千户听了这话,心中更加笃定梁宗羽是心虚,言语之间也越发不客气起来。“哼,你若心中无愧,为何不敢配合?定是做贼心虚。”
此时,周围围了一些好事的村民,他们开始起哄。有人喊道:“道士,你要是清白的,就别怕人家问话呀。”也有人说:“这位军爷,可不能随便冤枉好人。”在众人的起哄声中,左千户与梁宗羽之间的矛盾愈发激烈。
左千户怒目圆睁,伸手就要去抓梁宗羽。梁宗羽见状,迅速往后退一步,手中拂尘一甩。“你这军士,不可无礼。”左千户却不管不顾,执意要带梁宗羽去问话。梁宗羽也被左千户的蛮横激起了怒火。
两人瞬间剑拔弩张,互不相让。左千户抽出背上的一把剑,指向梁宗羽。梁宗羽则舞动拂尘,准备迎战。就这样,在众人的注视下,两人打了起来。
左千户与梁宗羽相对而立,气氛紧张而凝重。
起初,双方都在暗自估量对方,并未全力出手,仅仅是试探。左千户微微眯起眼睛,眼神中闪烁着警惕的光芒。他的右手轻轻搭在背后的一把长剑剑柄上,随时准备应对可能的攻击。
梁宗羽则双手自然下垂,看似轻松随意,实则全身紧绷,蓄势待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