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饭的甜香和着炖土鸡的香气飘的满屋子都是,陈锦棠肚子叫得更响了,抬脚走到厨房。
这会儿,只有江玉梅一人在厨房忙活。
江玉梅一大早就炖了一锅鸡汤,满满当当盛了一洋瓷盆子,放在饭桌上,预备给大侄子江解放补身子。
江玉梅把一小碗米汤递给陈锦棠,压低声音哄劝道“不是妈狠心,谁让你跟我一样是女人呢?
女人有女人的命数,再别跟你舅舅犟,趁热把米汤喝了吧。”
“女人怎么了?你妈不是女人吗?你从小被你妈压榨,所以你就来压榨我?
你别以为把家里的钱、吃的、用的都给了你哥,娘家就能成为你的依靠,总有一天,你连哭都找不到坟头!”
陈锦棠嘴里骂的痛快,手上也没闲着,“啪”一声把筷子拍在桌子上,接着,连碗带米汤扔进了灶下的火坑里。
“你这死丫头,哪有这么糟践粮食的?”
江玉梅没想到陈锦棠竟敢说出这么狠辣的话,不禁一怔,骂骂咧咧拿了火钳,弯着腰从火堆里巴拉碗。
趁此机会,陈锦棠小手一挥,那一洋瓷盆鸡汤,连同一大盆白米饭,便进了她的随身空间。
江玉梅从灶下抬起头,看着瞬间变得空空如也的餐桌,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
“肉呢?米饭呢?”
“你作孽,我爸看不过去,收走了!”陈锦棠冷冷道。
提到原主的父亲,江玉梅心里咯噔一下,主要是心虚。
原主父亲突发疾病,急需钱治病的当口,江银山的儿子江解放借着酒劲儿强暴了一个少女,被少女家人当场抓住。
盲流罪可是重罪,受害者家人也是个眼里只有钱的,主动提出八百块钱就可私了。
江银山一家子都是农民,穷得叮当响,别说八百块钱,就是八块钱他也拿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