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锦棠嘘了一声,说“千万不敢叫其他人知道咱俩吃肉了,否则以后再也没得吃了。”
秦俞安学着她的口气,压低声音道“嗯嗯,不能说,不能说。”
陈锦棠满意地点点头。
饭后,秦养父带着秦大柱和秦俞安去自留地锄草,秦大嫂被指派去洗碗。
秦养母则把一堆脏衣服扔到陈锦棠脚边,颐指气使地吩咐“去河边把这堆衣服洗了!以后家里所有人的脏衣服都由你来洗。”
陈锦棠随手翻了翻,根据衣服的颜色和大小猜测,这里面有秦养父、秦养母的衣服,有秦大柱两口子的衣服,也有牛蛋和金叶的衣服。
这是把她当做人肉洗衣机在用?
陈锦棠弯了弯唇角,冷冷一笑,反问道“你真的要我去洗衣服?”
秦养母不耐烦地说“对,你去洗!还让我说几遍?”
陈锦棠森然一笑,弯腰把脏衣服塞进一旁的竹篓里,拎着竹篓向河边走去。
秦养母双手叉在腰间,得意地道“城里人有啥牛的,进了我老秦家的门,就得任由我摆布!”
很快,陈锦棠就拎着衣服篓子回来了。
她把湿哒哒的衣服一件件晾在长竹竿上。
她每晾一件衣服,秦养母的心就抽痛一下,每件衣服都被洗出好几个大窟窿!
秦养母和秦养父唯一能见人的两件好衣服,更是被洗得破烂不堪,补都补不起来那种程度。
秦养母指着筛子似的衣服,声音泣血地问“你咋洗的衣服?你自己瞅瞅,好端端的衣服都被你洗成了破渔网!”
秦大嫂闻声赶来,看着满竹竿的破烂衣服目瞪口呆。
她颤巍巍摩挲着一件蓝底红花的外套,外套的两只袖子只剩下一只,前胸后背都破成了筛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