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42 (第1/2页)
所以可以想象当君千觞带着已然昏迷过去的楚伊人和一脸无所谓的夜华裳驾临落星渊洛城附近落脚点的时候,所有人的心理活动。“主上。”“人呢。”“还在地牢关着,都喂了软筋散。”“带路。”“是。”夜华裳的表情有些微妙,“渊主大人,你的人把他们关在地牢了?”君千觞狭长的眸子凉凉的扫了一眼夜华裳,随后面不改色的点头。“有问题?”“没问题。”夜华裳毫不犹豫的摇头,总觉得他落在自己身上的眼神有一瞬间变得有点冷,她不是关心那些人,只是觉得落星渊还真是有底气,毕竟楼熠尧他多少还算是个皇子。地牢里潮湿而阴暗,夜华裳第一个见到的人,不是韩邈,而是楼熠尧。他俊美的容颜半是陷入阴影,若隐若现看不清表情,她能感觉到到那双永远都如此嚣张又深沉的眸子里此刻只是一路跟随着她,让她徒然升起一缕寒意。在那样一个明明该是狼狈而尴尬的场景下见面,楼熠尧此刻却依旧是如同在华美宫殿里见臣子般从容而冷然。她垂眸不语,只是目不斜视的继续走。夜华裳今天的目的,只是韩邈罢了。至于楼熠尧如何看待她的,那不重要。最后的最后,她终究还是见到了他。君千觞却停下了脚步,扫了一眼身侧的人,她似乎一直都是这样,习惯了在那个人面前会变成那种冷漠的表情。“怎么了?”“我在外面等你。”他轻描淡写的说完,便转身离去。夜华裳微微一愣,这才点头道,“好。”君千觞撤走了地牢里的守卫,唯独留下夜华裳一人,也许只是觉得她需要单独的空间罢了。而那些人,原本只是为了她而囚禁在这里的,是生是死,是走是留都该由她来决定。她抬腿走了进去,只见他倚在墙上就那样直直的看着自己这边。不过几日不见,韩邈似乎又清瘦了些。夜华裳一双凤目里是浅浅叹息,微凉的手拂过他额前的发,月华下韩邈那张清俊的容颜这才渐渐清晰起来。只是那双温润如玉的眼里似乎已经染上了几分她所不懂的愁绪。“连话都不能说了么,这几天辛苦你了。”夜华裳浅浅一笑,一身红衣在黑夜里平添上了几分魔魅,“韩大哥,我找到左子衿了。”就像是没看到他的表情变化,她继续说到,“别担心,她没有事。一会儿我让人放了你们。洛城现在还算不上安全,你们带着左子衿离开吧。对了,我也找到哥哥了,所以你也不用愧疚了。”就这样吧,从此陌路。她再也不会想过去一样想方设法拆散他们,只希望若是未来还会再见,他们可以从此陌路。如果他还把夜笙歌当做朋友,那她也不过只是一个朋友的meimei罢了。再也不是他所不喜的未婚妻,再也不是纠缠他的刁蛮千金。哪怕是彼此擦肩而过,也没有必要打招呼。所谓的因果,她已经不想再去追究。最后的最后,她还是会变成他要的模样,不再念想,不再贪妄,世故而沉稳,这是他所一直期望着的,她给他。韩邈对她来说,所有的意义,都将会终止于一场游戏里', '')('分卷阅读42 (第2/2页)
的NPC,虽然他有他的主线故事,却与她无关。“我放你自由。”她轻声在他耳畔低语,“还有,不要再来找我了。我暂时不打算回幽都,你保重。”韩邈虽然手不能动口不能言,思绪却很清晰。他想开口挽留她,哪怕知道自己已经再也留不下她。可是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她的背影渐渐变小,直到消失他都不能动。只是觉得,他也许永远的失去她了。可是,哪怕用尽了力气,他还是开不了口。韩邈笑了起来,唇畔却尽是些苦涩的弧度。她明明还是会帮助他找到子衿,她明明还是会叫自己韩大哥,她答应他的事情都做到了,可是他知道,那个爱笑的夜华裳却再也不会对他笑了。记忆中高傲的、甜蜜的、青涩的、仰慕的、甚至是蛮不讲理的笑,都已经被那双微冷的凤目所取代。他们之间的一切都已经成为往事,最为讽刺的便是一切清晰如昨日的回忆。韩邈不是蠢货,又怎么会不明白自己这般心境,都皆是因为他的心理已经刻上了她的身影。从在这个地牢里醒来的那一日他就不停的在思考,满心满眼皆是她。他一直以为幼时对于子衿的那种快乐满足便是喜爱,直到此刻才明白潜移默化间深藏心底的一切情绪竟都皆是因她而起。也许喜欢的情绪可以因为当初的一时快乐而生,也许人们会因为失去了喜欢的而难过失落。然而人这一生却只有一种深爱,才能令失去的人感觉到哀恸和痛苦。他一直以为当初的快乐是因为喜爱,如今却体会到了因为痛苦而醒悟过来的爱上。然而只有后者,才是真正铭刻在灵魂上的一种遗憾,永不褪色。夜华裳属于韩邈的时间很短很少,但他如果想要忘记她,却已经需要用尽一生。也许惟一能叫一个人记得的方法,就是让他永远不再拥有。任务基本已经完成,夜华裳这才又轻松下来,走出去的时候天空虽然依旧黑暗,她的心情却非常不错。只是这次君千觞却并没有在外面等她,夜华裳也就不甚在意的问了问守卫,还未开口,便见到他翩然而至。“好了?”“恩。回去吧。”夜华裳微笑道,“既然我把左子衿送回给他了,他也没必要执意去洛城了。稍后放了他们吧。”君千觞却似笑非笑的垂眸看她,“你觉得他会乖乖离开?”“不然呢…”夜华裳眨了眨眼,楼熠尧这样小心谨慎的人是绝对不可能把自己置于危险之处的。是以她从不担心他们会杀回洛城。他看她懵懂的样子有些好笑,却也不会多说什么。她似乎从没察觉到韩邈的改变,不过那也好,她不需要跟他有什么瓜葛。无论是她面对那个人的时候,隐忍的表情,冷漠的表情,讽刺的表情,都让君千觞有足够的理由不喜韩邈此人。君千觞狭长的眸子里是不见底的墨色流光,只是看着前方精致面容上皆写满了轻松写意的人。她的容颜上已经再也没了初见时的沉重,还有隐藏在层层戒备下的隐忍。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她在他面前似乎已经习惯了如此自在,也许这样的改变到现在连她自己都没有发现。既然有他护着她,她自然有这个资格恃宠而骄。也许刚才天枢的话也有一定的道理,如果他还是准备一年之期便取她性命,那么任由她做什么都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