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邀月站在冯瑾瑜的身旁,递上鲜红欲滴的樱桃,才继续说道:“娘娘,奴婢听人说,最近还真有不少嫔妃日日积极地往靖修媛那里跑,听说就数殷才人、薛才人和钱宝林她们跑的最勤,恨不得直接搬到偏殿那里住呢!”“就凭她们几个?”冯瑾瑜嗤笑一声,“去常宁殿蹭福气还不如直接去拜送子娘娘来的实在!”“娘娘可不是忘了,这几位小主可都还侍寝过呢!”邀月笑嘻嘻地说道:“奴婢瞧着,她们直接去陛下那里拦着,愿望到能实现的快些。”提到顾钧,冯瑾瑜的脸色也是一沉。同样是生了皇子,皇帝来她这承香殿的日子可比去常宁殿少多了。以前,她还觉得乾封帝多少是宠爱自己的。要不然为何自己一进宫就封了正一品的淑妃,赐居离皇帝最近的宫殿,每月虽然入后宫的次数很少,但算起来也是来她这里最多。后来,自己生了健健康康的四皇子,有晋为四妃之首的贵妃,一时间比那王皇后都要硬气许多。“邀月,你说陛下是否当真如此宠爱那苏修媛?”冯瑾瑜的心里多少有些不确定。“娘娘这您有什么好担心,奴婢瞧着,这靖修媛不过是运气好些罢了。像靖修媛、婉充容、慧婕妤这几个还不都是靠着您和太后娘娘的提携才起来的?那靖修媛虽然身边是有两个皇子,到但以后的地位可远不咱们四皇子。这肚子又怀了一个,兴许是个公主也说不定。”邀月轻轻给冯瑾瑜打着扇,继续劝说道:“在奴婢看来,就算是陛下前一阵宠着的苗淑妃在陛下心里的分量都没有娘娘来的重。奴婢已经从安总管那里打听到了,娘娘您住的寝殿还是离陛下最近的那个。”冯瑾瑜听到邀月这样说,千百思绪在心中一转,才微微缓了一下神。在这后宫众人中,无论是子凭母贵还是母凭子贵,都没有人能越得过自己和迁儿去。“你去同怜星说一声,让她将迁儿平日喜欢的东西都带齐整些,到时候去了玉华宫手忙脚乱的找不到。”“是。”“还有,本宫不在的这段日子,让留下的人将这承香殿守好了。本宫可不希望,就这么短短几个月就混进些‘心怀鬼胎’的人来。”“这些事情,娘娘您放心就好。咱们这承香殿可不是其他别的宫殿可以比的,都是太后娘娘精挑细选过的老实人,若是有心思不纯的不用娘娘您查,她们自己就能检举出来!”“那也要惊醒些才是!”************************长安城,兴宁里。“姑娘,夫人似乎又在与老爷争吵呢!”穿着绯色衣裙的娇小身影端着一盘果点匆匆进入内室。只见正在临窗习字的年轻少女,容貌妍丽,樱红的嘴唇微微抿着,眼眸流转,“染冬,这次母亲争执又是所谓何事?”“夫人说昨日明明是休沐,老爷为何还去了府衙。”染冬小声答道。染冬是赵夕月穿来之后,同母亲阮氏一起挑的丫鬟,圆圆的脸上,有着两个小酒窝。这是赵夕月穿越来的第十年,十年之间赵父对幺女自是极好,只是赵', '')('分卷阅读133 (第2/2页)
母阮氏少时没有读过什么书,只因嫁入赵家才跟着学了识字,言语之间的时有暴躁很是常见。大兴民风之开放,虽不比现代,女子所谓的三从四德要求并没有史书上记载的那么严格。赵夕月在心中暗叹一声,天气都热成这样,坐在屋里一动不动都能留一身的汗,偏偏还又有个经常为鸡毛蒜皮小事儿就咆哮的母亲是十分难过,哎,真真心累。想着自己也经常被呵斥,心中不由有些烦躁。“爹爹在衙门劳累,每日回家如此也是辛苦。”赵夕月放下笔,看着刚刚收尾的字迹并不完美,轻轻皱了皱眉。作为中文系汉语言文学出身的赵夕月,自是读过不少书,但是毛笔写的一笔烂字,经过这些年的努力终于也有模有样,也算对得起书香门第四个字了。“姑娘,这花笺纸可是要用完了。”染冬收拾着桌案,“姑娘的课业可还没做呢,近日可要去街上再买上一些。”“这么热的天,我可不去。”赵夕月立马拒绝道。“我这功课还没做完呢,若是出去玩明日拿什么交个夫子呢!”赵夕月口中的夫子,是去年才在长城北郊开设女学中的老师。因为乾封帝的开明和国家的富庶,大兴朝从去年开始便在京中、府县都开设了女学的。无论大家闺秀还是小家碧玉,只要是学龄女孩如果到了入学年龄都可以去参加女学的入学考试,然后就一级一级的往上升,然后再参加考试方可毕业。虽然世家贵胄仍然习惯请人到府里教贵女们读书,但是大多数女孩子还是去了各个女学求学,毕竟这是种全新的体验,有同龄人一起还是欢乐许多。赵家的孩子学习都不错,赵夕月自然也考入在京中最负盛名的淑清女学求学。“母亲可是发完肚子里的邪火了?一会儿等等他们冷静一下,我去打个过两日出门的报告。”染冬将拿井水冰过的果子递给她,继续说道:“奴婢听说,圣人可是在这北郊的行宫避暑呢,不知道咱们能不能看看圣人的模样!”赵夕月点了点染冬的小脑袋,笑道:“人家皇帝是到行宫避暑的,那里会出来乱转悠!”赵夕月想着,自己穿来也有几年了,可连皇帝皇子的衣角都没见过一次呢,若是出门买个个作业本就能碰到,她一定要去赌坊里来两局才行!赵夕月想了想,心道,还是约上阿敏一起去吧,毕竟出门拉上闺蜜一起才是逛街的正道。听着外面声响好像慢慢小了下来了,赵夕月站起来整了整衣服,“染冬,我去书房看看爹爹。你去看看厨房张妈做好饭了没有。”“笃-笃-笃,”赵夕月敲了敲赵怀言书房的门。“谁啊?”赵父略有疲惫的声音从屋内传来。“爹爹,是我。”赵夕月轻轻推开了门,走过去,“爹爹,我娘又找你麻烦了。”赵怀言现在四十余岁,寒门出身金榜题名,本是年纪轻轻就成为了吏部右侍郎仕途一片光明,后因为之前六王之乱,争位的尾风扫到,只能在礼部继续当起了礼部右侍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