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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一点时间让我消化一下这个劲爆的消息。”潘妍努力地宽慰自己:从前放寒暑假时也曾有过一个月不见面的情况,四个月的时间其实转瞬即逝,坚持一下就可以撑过去。她默默做了许久的心理建设,但是效果甚微。她觉得此事比面前的冰淇淋炸鸡套餐还要难消化几百倍。“唉,我现在就开始想你了怎么办?”钟启行也有些沮丧,他从餐桌的对面移过来,二人坐在同一侧,偎依在一起。“放心,我过去之后加班加点工作,争取早点回来。你这么难过,我心里也很乱。”潘妍吸吸鼻子:“不要紧,你别太辛苦,身体最要紧。四个月时间说短不短,说长不长,一百二十几天而已,我写几篇申论,日子就嗖地过去了。”“如果一切顺利的话,四个月之后你的面试应该结束了。我不在你身边时你也要好好努力啊,看你废寝忘食的样子,我觉得有戏。”钟启行拍拍她的肩。“你这么说,我的压力好大。职位表还没有公布,我好担心没有合适的岗位。”“别给自己太大压力,你的专业已经非常适合考公务员了,比我们这种学理科的人理想得多。我的本科同学几乎没有人考这些,因为专业限制太多,考起来太艰难。”听着钟启行的安慰,潘妍越发舍不得他离开。她暗暗反省,觉得自己是太过依赖他。这样不好,她决定将精力投入到学习中去,不然她真不知该如何排遣那即将到来的思念。☆、笔试只是第一关星城地势起伏不平,潘妍的笔试考场便位于一道长坡的尽头。她站在高处俯视下方,只见人头攒动,犹如大批工蚁收工回巢一般,拥挤而有序。她突然又找回了五年前高考时的感觉,只是天气和环境有变,绵绵阴雨变成了现在的碧云天黄花地。她觉得心脏跳得比平时要急了许多。这时,有只细细长长的手伸出来握住她的手,她回头,看见姚斯芙的笑脸。“加油啊!”一左一右,两道声音同时传入耳中。凌汀从另一侧拍拍她的肩:“我们去附近逛街,中午再来接你吃饭。”潘妍心中一暖,中考高考时,场外等候的都是别人的家长和亲友,被重视的感觉像冻在冰层中的气泡,在花开时分被释放出来。她笑着同那两人挥挥手,走向她为之奋斗了三个月的斗技场。经过近两个小时的奋笔疾书,潘妍终于在十点四十五分的时候结束了战斗。她小心地将答题卡上的橡皮屑吹落。卡片轻颤,卡上的一百二十个黑色长方块也随之舞动,队形毫不整齐的石墨标记们跳跃着,竟舞出了杨丽萍女士颤动手臂时的婀娜姿态。“距离考试结束还有十五分钟。”监考老师的一声报时提醒,将潘妍从松懈的状态拎回到考场上。她活动着僵硬的手指,伴着“嘎嘣”的骨节响声,仔细检查姓名、准考证号、身份证号等信息,再次核对了一遍答题卡上答案的顺序。确认无误后,她开始研究最后那道她毫无思路的数学题。“距离考试结束还有五分钟,没有涂答题卡的考生请尽快涂卡。”坐在潘妍身后的女生发出一声短促的惊叫。接下来潘妍听到那女生的铅笔在纸上飞速摩擦的声音。潘妍暗自庆幸', '')('分卷阅读5 (第2/2页)
,她有计划地针对行测考试题量大、时间紧的特点进行了训练。无论是国考还是省考,行测考试的时间几乎都是两个小时。区别是:国考有135道题,省考是120道,并且相较国考而言,省考的难度有一定程度的下降。在考试前的最后一个月里,潘妍每天中午抽时间写一篇申论,下班后做两套行测真题。她要求自己无论面对什么题目,都要在一小时四十五分时停笔,这样才有充足的时间涂答题卡。这套计划在最初执行时,简直是摧残人类自信心的大杀器。看着来不及做的几十题,再看看不到百分之六十的正确率,潘妍一度开始怀疑自己的智商。后来她才发觉,做题应该由易到难,如果先做省考题目,她也许不会那么痛苦。好在功夫不负有心人,半个月之后,她渐渐习惯了这种节奏。打开卷面后,先做常识题目,给大脑预热;趁头脑清醒时飞快化身人性计算器,将资料分析题中那些同比环比增长率等大型数据处理干净;然后解决掉图形推理、逻辑判断这一弯弯绕绕不说人话的模块;接下来切换成文科思路,分析辨别近义词,做各种理解;最后则是攻克最艰难的碉堡,顶着各种奇诡数学题的明枪暗箭前进。每到这时,她就发自内心地感激凌汀送来那两本小学奥数。虽然经由两本习题的洗礼,她的数学水平并没有得到质的飞跃,但是面对试题时,多多少少会有一些思路。最好的一次可以做对五分之四,这已经大大超出了她的预期。在考场上,时间流动的速度快得惊人。曾被她放弃治疗的那道数学题,直到最后也没有抢救成功,监考老师收走了她的答题卡。随后,那位老师便遇到了巨大的阻碍。“老师,请再等一会,我还有十道题,马上就涂好。”潘妍的后桌苦苦哀求,手中铅笔忙个不停。“这位考生请马上停笔,你这种行为对其他考生是不公平的。”监考老师留着一头卷发,看上去和潘妍的年龄相仿。也许同龄人更能体谅近年来求职的不易,她的语气虽然严厉,但是并没有在说话的同时收走那名考生的答题卡。就在这短短几秒钟里,潘妍看到那个女孩已经涂了四道题。“请遵守考场纪律和规定。”监考老师没有继续纵容她,果断抽走卡片。后桌女孩似乎有些惊魂未定,目光呆滞地盯着潘妍的椅子背。潘妍被她盯得脊背发寒,转回身收拾文具,准备离场。她将贴在桌角的考号揭下来收好,这是她多年的习惯。这时她听到背后传来一声惨叫——“我的考号还没有涂!”后桌女孩带着哭腔说道。两位监考老师已经收卷结束,正站在讲台上清点份数,她们也听到了这句话。后桌女孩似乎被抽走了全身的力气,她瘫倒在座位上,哀哀地看着监考老师,眼泪大滴大滴地滚落。卷发老师看着她,坚定地摇了摇头,抱着答题卡卷袋走出考场。后桌女生伏在桌面上,小声抽泣,考场里的气氛十分压抑,大家默默鱼贯而出。直至走出考试大楼,潘妍仍觉得可以听到那女孩的哭泣声。待到下午申论考试开始时,潘妍不出意外地看到身后是一张空桌子,直至考试结束,那个女孩也没有出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