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品评恐怕要有结果,只不知这次会是谁夺魁呢。”轻描淡写便将话题引开。过了会儿檀莺回来,便将夫人们品评的结果给众人看。伍玉简不出所料的夺魁,再次是沈月湄,魏欣和淑明县主位列第三,后面几位没分名次,却是各有各的好处。结果已定,免不了一番吃酒取笑,就着窗外的雪景梅林,先前的些微尴尬和不愉快消失殆尽,众人玩得倒也畅怀。隔壁阁楼里唱戏的声音隐约传来,戏子的唱喉清亮婉转。不知是谁提议了一声,众人便在随身丫鬟的伺候下披了大氅斗篷,往外面的梅林里去了。这一副群芳争艳的图画落在听戏的夫人们眼中,自然引得一番点评笑谈。午宴就在瑞雪阁中摆开,就着雪景也是有趣,因姑娘们贪玩,宴罢已是申时,正好散了酒席。顾夫人携着三个女儿送走了众人,她今日也乏了,便叫各自回院去歇息,晚饭自然也不必再去流芳堂了。青梅应付了这半天,也有些累了,回到琉璃阁后便简单将今日之事说给许氏听。说到姑娘们喜爱果子酒,临行时魏欣还缠着顾荣华要果子酒的事,青梅很高兴——果子酒这般受欢迎,那么开酒馆的事是很有希望的。且有这些贵女捧场,到时候生意不会差到哪里去。说到书法的事情,难免要提到贺家,许氏点着她的额头笑道:“瞧你当时怎么记恨贺先生的,现下该感激他了吧?”青梅吐舌笑了笑没说话。这道理她自然是懂得的,当年被贺子墨逼着练字的时候,青梅有时候实在辛苦,连骂他的心都有了。可后来看到书法进步,她又会欣喜不已,及至今日,心中对贺子墨不知有多么感激。不过感激是一方面,青梅还是很记挂贺子莲的:“咱们什么时候再出去一趟吧?也不知莲儿他们怎样了,怀远也很久没回来了。”因许怀远在顾府中身份尴尬,许氏将他送到丽正书院后,每逢书院休沐,许怀远就到贺家去寄宿。左右贺夫人待许怀远如亲子一般,两家关系亲近,倒也不麻烦,只是许氏和青梅许久没见他,也十分想念。“算算日子,五天后便是书院旬休,你看看到时候能不能出府一趟,代我看看他。”许氏道。青梅自然是乐意的。住在顾府中万事不自由,她又怀念外面的街市玩伴,开酒馆的心自然是愈发迫切了。隔日去向顾夫人请安,娘两个闲话时,青梅讲着过去的奇闻趣事,哄得顾夫人很高兴。说起那天的诗会,因青梅给顾夫人挣了脸面,顾夫人自然也高兴,青梅瞧着时机差不多了,便开口道:“说起那天来,我瞧着姑娘们倒是都很喜欢果子酒,魏国公府的那位姑娘临走时还缠着大jiejie,想让她送几坛呢。”“果子酒的滋味确实不错。”顾夫人点头。“母亲,青梅自小就爱酿酒,现下跟着母亲住自然是有万般的好,只是……”她小嘴一撅,露出几分撒娇的姿态来,“青梅很想念果子酒的味道,也想继续酿酒。”顾夫人闻言便收了些笑意:“以前那是没办法,现下何必你亲自动手?嘱咐下人们去做就是了。”“女儿喜欢嘛,旁人可做不出那份味道。前任京兆尹伍大人还夸我有天赋,万不可浪费了呢。”伍博仁为官', '')('分卷阅读33 (第2/2页)
清正,也算是德高望重之人,他的称赞还是有些分量的。然而顾夫人还是有些犹豫,敷衍道:“你若想念果子酒的滋味,这里还有一坛没启封的,待会叫红香倒给你喝。”“这哪行呢,那是我孝敬母亲的。”青梅甜甜一笑,也不再提这茬,顾夫人乐得揭过这一页,只是叮嘱道:“武安侯夫人很喜欢你,我打算腊月里去拜访她,到时候你也去。”去武安侯府,面对楚红.袖?算算日子,宛城的吴锦这时恐怕也已被送进了武安侯府吧?青梅虽不知顾夫人带她拜访武安侯府是什么打的什么算盘,却还是应了。至于酿酒的事情,青梅既喜且忧。喜的是,和以前青梅不经意间探口风时的态度相比,这回顾夫人是明显松动了些,至少没有不经考虑的一口否决;忧的是,对酿酒的事顾夫人尚且不喜,更何况开酒馆?凭她一人之力,恐怕是说服不了顾夫人转变态度的!但她若是执意去做而不顾及顾夫人的态度,必然会惹得顾夫人生气,目下她还不想闹到这番境地去。毕竟酒馆开张后,难免会有仰仗顾府之时,闹僵关系对她全没益处,何况顾夫人毕竟是母亲的亲jiejie,是母亲生前最最亲近的人,虽说人心难测,但不到万不得已,这份感情她还不舍得割裂。青梅将能帮忙的人暗暗过了一遍——顾荣华自然不会帮她,顾含英和许氏又都说不上话。除此之外,这府里她所能求助的只有顾长清,且顾长清似乎也支持她的想法,只是她母子之间已经为她起了龃龉,她怎好再去添乱?一时之间,竟觉得天地昏暗,希望渺然无期。她满怀心绪地出了流芳堂,甚至连后日想要出府的事情都忘了和顾夫人提起。绿珠跟在身后,见她愁着脸一声不吭,有意要逗她开心,便一会儿叫青梅看枯枝上打架的雀儿,一会儿叫她看南墙檐下的冰柱,一会儿又说笼里的雀鸟叫声好听……青梅全然没有听进去,愁绪萧索地在长廊上信步而走,却见顾长清身边的丫鬟侍书匆匆走过来,说是顾长清有事要请他去博古馆一趟。到得博古馆中,庭院寂寂,微风回雪,丹青无聊地坐在老梅下解一串九连环,旁边围着几个博古馆里的小厮。青梅进了正厅时,顾长清正好走出来,瞧见绿珠也跟在青梅身后,便挥挥手道:“三皇子有事召见青梅,你在外面候着。”绿珠哪敢不从?忙往后退开了。顾长清带着青梅往左拐进了书房,就见君离靠在太师椅上,正惬意地喝茶。自打青梅得知君离的真实身份后,君离的形象在他心中也有了些变化,不再是当初可以言笑无忌的锦衣郎君,心中多少有些敬而远之的意思——虽然君离似乎对她也不错,可皇室天家,谁能猜得透这些贵胄的心思?万一稍有不慎惹得他恼了,恐怕连她这条性命都得搭进去。更何况,她还是个逃离法外的罪臣之女!青梅目光在君离脸上扫了一圈,暗暗赞叹他的好皮相,忙敛衽行礼问安。君离手中转着茶杯把玩,叫她起身向前,问道:“不是说要开酒馆么?怎么还不见动静。”她也迫切想开酒馆啊,可现下的情形还不允许……青梅刚才飞散的愁绪又飘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