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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她们先回去了。”君离抚她的秀发:“既然你没有头绪,这事就交予我吧。今晚你先歇在这里,我派人去酒馆送个信。”说着吩咐那侍女伺候青梅洗漱,他转身出去了。没过一柱香的功夫,君离折身回来,身后婢仆鱼贯而入,摆了满桌饭菜。因青梅有伤在身,满桌都是清淡菜色,却也清爽可口。青梅的左腿擦伤了多处,肋骨和小腹也是生疼,胳膊因用力过猛而酸痛难挨,就连五脏肺腑都隐隐作痛,大抵是马背上颠得太猛。君离瞧她执筷时一举三顿,脸上却是满满的馋相,不由失笑道:“想吃什么?”“藕片,还有桂花软糕。”青梅见君离帮她布好菜,心下微喜,毫不客气的点了几样,便心满意足的低头用汤匙扒拉到口中。不过这么点举动也能扯得胳膊疼痛,青梅不由皱眉。对面君离见状,便向旁边的侍从道:“你们先出去。”脸色却是一本正经,仿佛有重要的事情要商议。侍从们鱼贯而出,顺便严严实实的掩好了五门,等得房内只剩下他俩人,君离便坐到青梅身边,夹了菜送到她唇边。“别别别,我可不敢当!”青梅连忙摆手要拒绝,却牵得胳膊疼痛。对面君离固执的举着筷子,只含笑瞧她,青梅被他看得有些发窘,更兼胳膊疼痛,心里只能哀叹一声,乖乖的吃了。对面的人儿脸蛋涨红,姿势别扭,灵动的眼睛瞧着桌面,显然是想眼观鼻鼻观心的应对尴尬,真是别扭可爱的很。君离强忍着笑意,决定让她放松一些,便开口道:“我派人到河边粗粗找过,什么东西也没留下,不过这梅花钢针却是有来历的。问了欣儿,这是她装在针筒里玩耍用的。”“针筒?”青梅疑惑,“就是那种装了机关,能将针射出去很远的东西?”君离点头,又舀了汤喂到她唇边,“不过欣儿说那针筒在她过河之前就丢了。”“会不会是被谁捡走了?”“我已着人去问了当时在场的仆从们,很快就会有结果。”青梅道了声谢。既然未必要靠近马匹才能下手,青梅已能大概猜到是谁动的手,只是没有确信不好说出口罢了。她放松之下,就着君离的手吃完了饭,等她道声“饱了”,君离这才拿起自己的碗筷。因是入夜,屋里已然点起了灯烛,明光下君离正低头剥一只虾子。俊脸乌发,锦衣玉冠,明明是尊贵的王孙公子,做起这事儿却半点也不含糊。青梅忽然觉得有些感动,不止为了君离的及时帮助,更为目下这样温馨平常的一刻。她何德何能,竟能遇到这样一人,金玉之质,淳良之心。她有些出神的瞧着那双手,十指修长,温润明秀,甚至比她的手还要好看很多。对面君离剥好了虾子正要送入口中,见了青梅那眼神,不由道:“想吃?”“啊?没有。”“那你看那么入神。”“……眼馋而已,御医说最好别吃。”青梅低下头状作喝汤,总不能说是因为觉得他的手好看才发呆吧。君离也不疑有他,径自剥了几个吃了,瞧青梅一脸馋相,终究不忍心,将最后一个送到她口中,而后漱了口在旁边银盆洗手擦净。若是往常,这会儿自然会出屋溜达一圈消食,可惜青梅腿脚受伤没法走路,英', '')('分卷阅读77 (第2/2页)
王府里并没特意做个带轮的椅子,青梅这会儿只能回床塌上休息。她漱口完毕,撑着桌沿站起身,咬牙走了一步却是痛得难忍,那边君离早已两步跨过来,将她打横抱起。青梅哎呀一声低呼,下意识的伸臂环住他,昏昧的光线中瞧见他的脸近在唇边,不由脸上绯红。君离故意低头在她唇边蹭了蹭,道:“又不是没抱过,怕什么。”“魏三郎!”青梅着实是被他这样的语气气到了,不能抬手打他,只能抓住他的胳膊用力一掐,怒道:“堂堂英王,叫人看见成什么样子!”这言语这举止,一点都没个正经。奈何君离并不将这点疼痛放在心上,反而变本加厉:“进了王府我就抱着你,多少人都看见了,明儿我就把你娶进门,怕什么。”他的笑容被烛光染了一层薄晕,说不出的明秀俊丽。床塌陷下去,君离一手环着青梅的肩膀,另一只手扯了个松软的靠枕给她垫着,而后身体前倾,彻底将她困在怀中。四目相对,青梅气鼓鼓的瞪他,君离不为所动,依旧含笑,见她要开口时突然俯身在她唇上一啄。道谢的话僵在唇边,青梅未料他会有如此动作,瞧见他眼中毫不掩饰的调戏意味,不由脱口道:“无耻。”君离也不在意,挑眉道:“不妨更无耻一点,嗯?”他拿额头抵着她的,看着她清丽的眸中努力盛起怒意,最终却化作无奈的一笑。“其实你也喜欢的是不是?”他将青梅拥入怀中,有点心疼,“很久没看见你笑了。”“麻烦事情比较多嘛,比不得宛城自由清闲。”青梅放弃了挣扎,所幸屋内没有旁人,她放任自己靠在君离怀中,贪恋一时的温暖。虽然一度抗拒担忧,甚至想过收回懵懂情怀,但不可否认的是,这个怀抱是她企盼已久的。☆、第53章门隙里有风透入,吹得烛火微晃,仿佛少女朦胧摇摆的情思。英王府是君离的地盘,侍从们都守在屋外,没有吩咐不得进门,这会儿根本不必有旁的担忧。两人依偎低语,如此静好温馨的时光,可以慢慢享受。君离手指抚弄着青梅的发丝,低声道:“你在顾府过得并不好是不是?长清同我说过一些事情,我早该将你接出来。”青梅闻言一怔,能叫君离说出这番话,足见顾长清透露了不少内情。那么其中……回想起那晚他临走时的话,青梅犹豫着开口,“二哥哥有没有说过我……”深吸口气,心中忐忑之至,要吐出那两个字却十分艰难。“你父亲的事?”君离轻易猜透了她的心思,松开怀抱叫她靠在软枕上,道:“他说过。”心中鼓声落定,千钧巨石着地,让人想要大口的喘息。极度的忐忑之后,听他道明此事,心中竟是难得的轻松。青梅望着近在眼前的这张脸,一时间说不出话来。“曲将军是蒙冤而死,这事我很明白,当年的事太过纠葛,父皇也是情势所迫才定的案。如今十几年过去,外戚不足为患,所以现下就算你的身份暴露,也不会太过严重,合我和武安侯府之力,必能保你安然无恙。”他一口气说了这么多,似乎是想安抚她的情绪,“但这事还要看时机,如果时机得当,还能让冤案平反。”君离说的这样明白,青梅就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