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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前前后后找了找,甚至半夜里还傻兮兮的对着房顶喊过几句“你在哪里!”不出所料的一无所获。这种感觉很不好。仿佛她的一举一动都在人的监视下面一般,几回折腾下来,她甚至都不愿意上街去了。这事她也不敢跟旁人说,许氏是个爱多想的性子,又对与她身世相关的事情草木皆兵,若知道了这种事可不得愁翻了天?至于楚红.袖,她固然有本事查探出来,青梅却不愿这会儿将这事闹出去。其实她心里也有计较,那晚她虽然喝醉了,君离说过的话她却模糊记得。如果她的感觉没错,那必是有人盯上了她,至于到得酒馆附近销声匿迹,恐怕是君离安排暗卫的功劳。不过这也只是猜测,她心里还是有些烦躁不安,是以再见到君离,她瞧着左右无人,张口就问道:“魏三郎,你是不是在这安排了人?”这会儿是在花枝巷里,青梅想着上街选点东西又实在厌烦那种被跟踪的别扭感觉,正犹豫时就瞧见了君离。他今儿换了身玄色衣扇,腰间玉带配饰俱全,贵气明朗,闻得青梅发问,便道:“并没有啊。”眉目含笑,矢口否认。“骗人!那晚明明就有人出现了,你还说会在这里加派人手!”青梅急切之下脱口而出。疑惑在心里憋了好几天,她迫切的想要得到证实,“是不是?”君离却不置是否,停下脚步笑着看了她一会儿,忽然俯身,附到她耳畔低声道:“所以说……你记得那晚都事?”啊?青梅一愣,便听君离续道:“清楚的记着我说的话,还记得后面的事情么?”他凑到她面前,眼中几分玩味的笑意。青梅暗叫糟糕,情急之下竟把自己给饶了进去!她强忍着羞涩,故作镇定装傻充愣,“后面什么事?”“当真不记得?就是……”他的低笑暧昧无比,青梅生怕他戳破,忙道:“对了还有事问你。”也不等君离反应,急忙引开话题,“你那天对顾夫人说的话,是当真的?”“怎么不是当真的?”君离正色,“顾荣华对你不善,这也不是头一次了。何况早点解决了这麻烦,本王耳根也清净些。”他实在是烦透了顾荣华,不止因其不自量力的做派,更因小魏贵妃的念叨——自打君离拒了赐婚,魏贵妃不止一次提过此事,说顾荣华识进退懂大体,生得好不说,她的父亲顾尚书还是二皇子的亲信,也不似其他勋贵之家难以掌控。在京城适龄的贵女当中,顾荣华虽不算最合适的人,却是最能博魏贵妃好感的人之一。各人喜恶不同,君离自然也不能批判魏贵妃的眼光,然而念及顾荣华人前人后截然不同的做派,厌恶之心与日俱增。哪怕念着顾长清的面子忍了许久,在她意图加害青梅甚至想往魏欣身上泼脏水那次开始,他的情绪终于爆发——她以为他当真一味的好说话,还妄做美梦么!当然这些不必同青梅解释,他同她慢慢的往院里走,提起一事,“贺子墨金殿对答,颇得圣心。还有,我已同父皇说过你的事,所以你尽可放心。”青梅猛然顿住脚步,十分震惊,“皇上他知道了!”自打与君离几番耳鬓厮磨,她自然也考虑过未来的事。最麻烦的莫过于她的身世,再者曲衡毕竟是冤案,青梅心中对皇帝没有怨恨那是不可能的。只是她幼年坎坷,辛苦事情太多就只记高兴的事情,多年习', '')('分卷阅读87 (第2/2页)
惯养下来,对那份恨倒是慢慢看淡了。君离点了点头,“他没有要处罚的意思,不过朝堂中错综复杂,即便父皇都未必能事事遂心,咱们还是该小心。”“我知道。”青梅心中说不上欢喜。君离扶着她的肩膀,缓缓道:“当年的事是父皇对不住曲家,往后我会尽力补偿的。”尽管补偿无用,然而木有成舟,除了平反冤案严惩罪魁祸首之外,他能做的也就只有补偿了。旧事沉寂多年,如今由君离亲口说出这番话,其间人世变幻令人唏嘘。以一介王爷之尊向她认错,甚至其中还连带着九五至尊的皇帝,已算难得。青梅伸手握住他的手指捏了捏。他的心意她懂,这本就是本理不清的一笔账,能有如今的局面,足以叫人欣慰。他反手将她小巧纤细的手握住,温厚坚实的暖意,带着安慰、歉然与怅惘。☆、第58章开张二月过了大半,青梅忙布置酒馆。时间过得飞快,没过几天就得到了贺家的消息——金殿中贺子墨对答从容才华横溢,被圣上点做状元,还得皇帝单独召见,那可是许多读书人求之不得的荣耀。与贺子墨同列三甲的还有一位安姓学子,是尚书令何九龄的门生,也是自小便有神童之名,结果被点做了榜眼。没有状元的才名卓著,没有榜眼的风流雅致,倒像是无处安顿胡乱塞了个头衔一般。青梅听了只当作趣谈,顾长清等人却是明白得很——这是皇帝要下何家的面子呢!那安某虽也颇有才华,却还不至名列前三,不过是有何九龄的安排,才能在种种关节之下得此殊荣。金殿上皇帝考问,安某早已得了何九龄教导,回答时投皇帝所好,却不似其他两人有真知灼见,显然落了下风。皇帝当场便有些不豫,着意夸奖状元之才华,探花之风姿,却是将榜眼提都没提,谁知日后会不会发落?皇帝的风头一露,底下臣子们便惶惶不安起来,尤其何家一派难免要做些小动作。这些事虽有皇帝安排的专门卫队监察,君离少不得也要费心,来花枝巷的次数少了些。二月底的时候第一波酒酿初熟,青梅和许氏忙乱了一通,带人将几十缸酒码放整齐,由往酒馆里搬了不少。这会儿酒馆已经收拾得颇齐整,各色酒具摆件俱全,只等开张。楚红.袖得空时不爱困在家里,这会儿正好过来帮忙。到得三月初一的晚上,青梅对着小本子一看,该筹备的事情样样都齐了。明天是三月初二,对青梅来说是个极特殊的日子,她紧赶慢赶,总算赶上了这一天能够开张。次日合德街上热闹如旧,前晌一通爆竹响过,梅子酒馆喜庆开张。这回酒馆的门面大了不少,牌匾却还是宛城时的样子,在上面绘了青青梅子。这是君离的主意,说看了叫人觉得清新,青梅猜得这大抵也算他们共同的情结,自然依了。合德街上人来人往,前些天青梅带人布置装潢时就有不少人打探,这会儿难得见个专卖果子酒的酒馆,自然引了许多人围观打听。青梅安排了两人在外迎客,一个会算账的站在柜台边,雇的其他妇人则按客人的要求将果子酒装壶卖出。从上午开了张,酒馆里就意料之外的热闹,买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