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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隋丽华叹气将茶杯搁在旁边,“mama可知道,我今日怎会突然身子不适?”徐mama怔了下,“姑娘的意思是?”“夫人让我在这里禁足思过,如今年节里正是往来最多的时候,mama可知道,夫人正在给我物色人家?”隋丽华不等她回答,续道:“这等境况下,必定不会物色什么好人家。夫人行事,都是听了父亲的吩咐,我即便恳求也是无用,mama能不能帮我?”徐mama诧异,面露焦灼,“姑娘请吩咐。”“我想去北庭找父亲——mama能否为我筹谋,叫我早日脱困?”“这……”平常的事徐mama或许还能做,这事儿就有些难办了。隋丽华却是咬唇,“我知道mama为难。可若出不去,不叫父亲改变心意,我的后半生可就……”她眼眸低垂,渐渐堆积起泪花,“娘亲当年那样可怜,难道mama也要看着我任人摆布吗?她当年被安排做妾,又那样早就去了,父亲和夫人都欠着她……”“姑娘且莫胡说。”徐mama一惊,“当年姨娘是自愿的,是她求了老太爷,不想再去别处。老太爷感激老将军的恩情,又怜惜她孤苦,才会做主让她留在府中。”“我明白。若娘亲不能留在这伯府,也只能去个平常人家。”隋丽华握住徐mama的手,缓缓道:“如今的我,也是这样。”“元夕之夜,各处都会热闹松懈,那是最好的时机——mama务必帮我。”“奴婢……”徐mama瞧着那张依稀与旧主相似的面庞,终究点头。*泰州。谷梁的出现,对定王而言,用处不小。檀城易守难攻,如今被徐耿接手,便又成了一块铁板,防守严密。谷梁被俘获后纵然困于徐耿手中,到底跟对方交战过,知道对方大约是个什么情形。最妙的是,他的出现,给了定王新的思路——平常的檀城确实连只苍蝇都飞不进去,可战时不同。谷梁能趁着混战的机会逃出城,定王便可尝试趁着混战的机会,安插人手进去。先前捉来的那几位巡防兵的衣衫尚在,今日混战之后,再去寻几套东襄士兵的衣裳也不算太难。届时只要引得徐耿派兵出城,接下来的事情,就会好办许多。主意既定,定王当即点选二十名身手出众的侍卫,担此重任。经上回攻城后,定王的八千士兵距离檀城也只是数里之远。那日战事过后,有三四百的伤亡,并未损耗元气,次日便整肃兵马,再度安排攻城。不同于上回的集中攻打,这回定王兵分三处,他亲自率了五千精锐,在徐耿防守最弱的西门陈兵。徐耿见了,正中下怀——这位定王的名声,他是很早就听说过的。据说当年在北庭连克五城,将东襄不可一世的镇南王打得弃城北逃,也算有些手段。加上定王本就是皇室中人,听说此次是领行军都督之职北上,徐耿若能捉得此人,不止能振己方军威煞对方士气,更是比攻城略地还重的功劳!徐耿再不犹豫,又不敢擅自开城门,见定王总是在他强弩射程之外,便命人发出讯息。不过两刻的功夫,西侧一万援军当即赶来。双方短兵相接,定王', '')('分卷阅读196 (第2/2页)
当即弃了城池,阵形陡变,竟自调转矛头,杀向那侧援兵。这五千精锐都是精挑细选,加之定王分派得当,战马驰骋突杀间,北门与东门的余下军队也火速赶来,硬生生将东襄援军的气势压下,杀得对方败而西逃。徐耿眼瞧着扬天的尘土愈来愈远,才觉出不妙——都说定王诡诈,果真是个狡猾之人!遂命人率军从西城门而出,自后方夹击。定王当即命后军抵抗,混战一阵后,迅速率军撤出乱战。方才的突杀,折损了不少东襄兵力,此时他鸣金撤兵,虽是撤退,阵法却丝毫不乱。没有马匹的步兵先撤,定王率领的精锐殿后,东襄那边派人追了三四里,未能有半点收获,便也鸣金收兵,严守城池。那二十名佯装做东襄士兵的侍卫,也顺利混入其中。这头定王率军撤至二十里外,才停下来清点兵马。他手上兵马并不多,夺下檀城之前,需尽量保存,是以方才阵仗虽大,事实上却是攻防兼备,斩敌之余,己方折损不算重。只是目光扫过阿殷,见她细甲外染了血迹,终究不放心,以目询问。阿殷笑着摇头,并未下马,“不知后面是否还有追兵,那边地势稍高,我过去看看?”“一起。”定王夹动黒狮子,同她并肩而行。两人行至高处,远眺过去,见后方没有大动静,稍稍放心。正打算回去,忽见大道上尘土扬起,一匹健马飞驰而来,马上的汉子手持重刀,身材魁伟,雄姿勃勃的奔驰而来。虽是陌生的衣衫,阿殷却一眼就认了出来。那个他整日牵挂,日夜悬心的人!“父亲,竟然是父亲!”天降的惊喜令人狂喜,阿殷数日牵挂后陡然见到陶靖身影,当即纵马迎过去。红马在崎岖的山路疾驰,片刻之后,便与陶靖会和。阿殷满心激动,未待马儿停步,便飞身扑向陶靖,“太好了!我还以为……哈哈,太好啦!”极力克制的担忧被狂喜冲击,眼泪控制不住的流出来,她扯住陶靖衣袖上下打量,喜极而泣。——他浑身上下完好无损,不是梦里浴血的模样!陶靖未料她会在这里,沾了尘土血迹的面上露出惊喜,“阿殷?你怎么在这里?”阿殷只是笑,双手紧紧扶在陶靖臂间,顾盼生辉的眸中眼泪啪嗒啪嗒的掉,却是半个字都说不出来。陶靖笑着拿衣袖帮她擦眼泪,“这么大了,还哭。殿下——”他抬臂朝随后赶来的定王行礼,神情随之肃然,“末将有要事禀报。”第92章3.6此处离先前扎好的营寨不远,定王当即率众回营,请陶靖进了议事厅。阿殷为父亲归来而喜悦,这一路疾驰未能尽兴说话,此时顾不上疲惫,亦随同入厅。军中营帐虽扎得牢固,终究比不得屋宅,虽能遮风挡雨,却无法御寒保暖。北地的初春如冬日般寒冷,金乌西沉之后,夜风掠起,即便人在帐内,也觉手脚冰凉。两侧的火盆暖意融融,阿殷靠过去烤火,坐在蒲团上歇息。正面的地形图边,却围着定王、陶靖、常荀、偏将彭春及监军等人。那副图是定王临行前从京中兵部调来的檀城内舆图,上面标注着城内街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