逢霜和温枫良“大婚”第二日,顾白梨就继续去查楚映越的事情。
楚映越这具身体里如今不是他徒弟的魂魄,他也不心疼,一遍遍翻看楚映越所有记忆后,他找到了这里,想了不少办法才在不惊动那层结界的情况下进来。
进来后他发现此地守卫甚严,一排排房屋都刻着阵法,蒙着黑布,不时有包的严严实实的紫衣人在巡逻走动,似里头关着什么人。
他在桃源中小心搜索一番,认定此处定有秘密,正准备回去告诉逢霜,转头就看见当初楚映越躺的那颗桃树。
树周围没有阵法之类,是一颗很普通的树,不过旁边的山洞可能不普通。
他谨慎待了几日,确定除去那位名叫小云的紫裙姑娘每隔三日会来一遍洞穴,其他人都不会来。
没想到他会碰到逢霜和温枫良两人。
温枫良忽然脚步一顿,逢霜察觉到他的动作,回过头看他,他弯下腰摸了摸疼痛的右小腿。
“怎么了?”
“刚有什么东西咬了我一下。”
刺疼刺疼的,针扎一样。
起初是突然的尖锐的疼,他走了几步发现那疼痛越来越厉害,像是有人拿着尖细的刀子在剜他的血肉,他不自觉吸了口气。
他们走到了相对宽阔的地方,一线天光透过顶上的小洞洒落下来,逢霜皱了皱眉,从乾坤袋中取了把小小的凳子,让温枫良坐下,自己半跪在温枫良跟前。
“不用,”温枫良浑身都不自在,他想起身,被逢霜牢牢按住,求助性看向顾白梨,顾白梨假装看不见,装模作样查看四周是否安全。
仙尊脱了他鞋袜,捧着他右腿,认真地查看他腿上有无伤口。
白皙的肌肤上有一点殷红痕迹,逢霜轻轻摁了摁,便感觉到掌下身体微微一抖。
“很疼?”
温枫良垂下眼睫看他的腿,那痕迹很小,针眼大小,没有红肿青紫也没有血迹。
他道:“不是很疼。”
“撒谎。”
仙尊头也不抬,并指成剑在自己腕间一划,温枫良被他的动作吓了一跳,下意识想去捂他手腕。
“你做什么?”
“给你治伤。”
那小小的伤口红的异常,昭戚曾经说过,这种情况很有可能是中了毒。
玉碗中的血有半碗了,仙尊熟练地止血包扎好,温枫良看着面前的玉碗,没动:“给我治伤,你放血做什么?”
逢霜唇角含了笑意:“本尊的血,能解八成左右的毒。余下二成,能最大程度压制毒素蔓延。”
蛊是如此,毒也是如此。
他不光是炉鼎之身,还是半个药人。
温枫良心口无端一疼,不再多言,扬起脖子将里头液体一饮而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