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第一次结婚吧,”季烟说,“好紧张。”
“第一次?”王隽低下头,极为认真地盯着她问,“你还想多次结婚?”
好吧,最近忙糊涂了,说话又开始不经大脑了,季烟说:“对不起,我对我们的婚姻还是抱以最佳期待的,这种事当然一次解决最好了。”
他听得满意,摸了摸她的脑袋,说:“我也是这么想的,回去开车小心些,不用紧张,没必要。”
她觉得还是有必要的:“万一她们见面对彼此都不满意怎么办?”
王隽想了下,说:“以后要过日子生活的是你和我,她们的意见不重要,就算不用她们参与,我们也可以自己把婚事办了。”
大逆不道。
季烟觑他一眼,说:“我可不会在我妈反对的情况下和你领证。”
他忍不住笑:“你现在这叫婚前恐惧?怎么全往坏处想。”
季烟也觉得自己是有点婚前恐惧,她说:“真的是第一次结婚第一次面对这种事,这比我拿项目做项目还吓人,还要让人紧张。”
他伸出手将她揽进怀里,说:“我会处理好,明天你要是不知道怎么说话怎么面对她们,你就笑,其他我来。”
她贴在他的胸口,感受他胸腔的震动,说:“那就靠你了,你可不要让我失望,这次能不能顺利结婚就看你了。”
他嗯了声,下巴低着她的头顶,说:“放心,你给了我这么大一个诱惑,我不会让你失望。”
季烟回广城了。
今年她照旧和江容冶一起回去的,两人各开一半的路程,送江容冶到家,季烟开车会到自己的家。今年沈儒知手上有两个实验同时进行,忙不过来,过年没放假,要等到明年才能出来,对于季烟要结婚一事,他传达祝福并送了礼金。
晚上饭桌上,谈起沈儒知送来的礼金,季烟有些犹豫,说:“爸妈,弟弟这钱我是不是不收比较好?”
季砚书说:“收吧,我看指望他结婚是没希望了,只想着研究研究,这钱就拿来培养了你以后的小孩了。”
季烟说:“八字还没一撇呢。”
季砚书说:“明天这不就撇下了。”
季烟脸红,一旁安静了许久的沈宁知说,“结婚是会紧张,我和你妈要结婚那会也是跟你现在一样,口是心非,过几天就好了。”
原来这叫口是心非。
吃完饭,沈宁知在厨房洗碗,季砚书在客厅给亲戚打电话贺年,说起季烟,笑着跟对方说,女儿要结婚了,到时吃酒席一定要有时间过来啊云云。
季烟站在楼梯口听了会,也跟着季砚书高兴,她上楼,给王隽打电话。
她趴在窗台边,看着远处的路灯,明亮的一盏,撕开了这个夜晚的一角,露出些微光亮。
“你吃了吗?现在在做什么?”
“吃了,在和你聊天。”
这对话……
季烟直奔主题:“你晚上早点休息,明天还要开车,记得开慢点,不着急,我会一直等你。”
他在那端笑了下,问:“还紧张?”
“唔……爸爸说这叫口是心非,当年他和妈妈结婚前那阵子也是这样,过段时间就好了。”
他说:“一直紧张也不错。”
“……为什么?”
“永远在热恋中。”
永远,热恋。
这两个词组合在一起,还怪让人期待的。
季烟说:“哪有人一直处在热恋中,不是说生活一地鸡毛会淡化所有激情吗?”
他淡淡说:“温琰的话不可信,你看他最近在微信朋友圈炫耀他的家庭。”
她小声:“又不是因为老大。”
“那是对我没信心?”
“也不是。”
“那是什么?”
季烟也说不清其中缘由,想了好久,她说,“算了,不说了,你早先休息吧,明天还要一堆事要做。”
他嗯了声:“好好睡个觉,明天就能见到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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