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隽嗯了声,说:“我到时再跟他们说。现在先出去吃饭,你现在需要补,家里这些事我来安排。”
易婉茹和王崇年在深城住到六月,在月中的时候返回北城。
王隽开车送他们到机场。
到了机场,易婉茹看着季烟怀里抱着的小宝宝,很是不舍,反复贴着孩子的脸颊,说:“小宝贝,等过段时间了,奶奶再过来看你,你要好好吃饭,快快长大。”
季烟说:“妈,您放心,我和王隽会好好照顾她的,您和爸这顿时间辛苦了,回了北城你们注意身体注意休息,有什么需要的,及时跟我和王隽说。”
易婉茹握住她的手臂:“昨晚第一次王隽过来很真诚地和我们说谢谢,说我们把你们的家收拾得很好,很适合以后安安玩耍,”她哽咽地顿了下,看了眼不远处正在说话的王隽和王崇年,说,“他不知道,他小时候刚生出来那会,你们爸爸一个人把家里能磕能碰的地方都贴了撞垫。”
季烟回头看王隽,王隽似乎有所察觉,抬眼朝她看来。
季烟跟他笑了下,然后和易婉茹说:“妈妈以后会越来越好的,等我身体好一些了,我们带着安安回去看你们。”
易婉茹点点头:“辛苦你了好孩子,先把身体养好,回去的事情不急。”
回去路上,季烟满脑子都是易婉茹刚才说的那番话。
到了家里,将孩子交给月嫂阿姨,季烟回屋换了身衣服,出来的时候,王隽递给她一杯温开水,她接过,喝了几口,她突然说:“爸妈很爱你。”
王隽看她。
她指了指家里的桌椅,说:“这些东西,妈妈告诉我你小时候家里也都是这么装的,是爸爸一个人装完的,就想让你在地上爬玩耍的时候不被撞疼。”
王隽沉默了一会,季烟把杯子放在桌上,走过去,抱住他,说:“以后我们三个月回去一次吧,带着安安一起,就算住一个晚上也可以。”
王隽把手放在她腰上,良久才嗯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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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烟的产假有半年,她在家里休息到了八月底,在九月中旬销假正式回去上班。
工作强度同之前的没有任何变化,忙起来的时候非常忙,不过她暂时不用加班,因为刚生完孩子有哺乳假,到明年四月,她每天都可以提前半小时下班。
家里多了个孩子,还有帮忙照看孩子的阿姨以及负责打扫和做饭菜的阿姨,季烟和王隽的生活倒也不是那么忙碌。
晚上,安安早早被阿姨哄睡着了,季烟和王隽看了之后,回到自己的房间,刚合上门,季烟反手把他压在门上。
王隽手放在她的腰上,淡淡地说:“想做什么?”
她踮起脚,亲了下他的唇,说:“你觉得呢?”
从知道季烟怀孕开始到现在,两人已经许久没有亲密过了。
孕期的时候,王隽有时被季烟撩拨得忍不住了,到了最后关头他还是硬生生停下,只亲亲她的唇,随后到盥洗室洗澡。孩子生了后,除了季烟身体要恢复,两人单就带娃已经累得不想动,更不用说还要工作。
如今一切回到正轨,今晚天时地利人和,不发生点什么似乎说不过去。
王隽帮她抱起来,一手托住她的臀,一手扶住她的背,看着她,说:“这么久了,想吗?”
季烟勾着他的脖子,没答,但很快的,她用行动给了他答案。
她低下头吻住他。
唇齿碰上的那一瞬,两人内心同时一颤。
寂静的卧室,橙黄的灯光,两个思念彼此已久的人。
唇舌纠缠,呼吸急促,好一会后,季烟趴在他的肩上,笑着说:“怎么跟以前一样的感觉呢?”
几乎是话落的同时,一阵旋转,两人换了位置。
这次是季烟被抵在门上。
察觉到王隽的手在做什么。
她眼睛都直了。
“你……”
不知道该如何形容现在的感觉,她噤声。
他可以压低声音附在她的耳边,说:“是不是和以前一样的感觉,你晚点跟我说说。”
季烟还没来得及再说点什么,王隽覆住她的唇,淹没她所有的话语,也淹没了她所有的感官。
温度越来越高,可呼吸的因子越来越薄,王隽乐此不疲。大抵是她的那句——怎么跟以前一样的感觉呢,王隽孜孜不倦地在给她寻找以前的感觉。
不求一模一样,但务必超过从前。
半夜,世界一片安静,他们却没有停歇。
洗过澡,季烟躺在床上,王隽从盥洗室出来,他只用大毛巾围了下,上半身没有穿,季烟看过去,正好能看到他的腹肌,想到什么,她拿手搁在眼睛上。
床垫忽然下陷,没过一会又恢复平静,季烟知道是王隽上床了,果不其然,这个念头刚下,王隽就过来拿掉她的手,低头,自上而下地看着她。
他们的眼里只有彼此,就像以前的每个日日夜夜。
王隽俯下身,亲了亲她的眉眼,然后贴住她的脸颊,问:“感觉如何?”
她同他摩挲了会脸,说:“听听我的声音,有气无力的,你说呢?”
他沉沉笑出声。
换做以前,他这样笑,她大概是要害羞一会的,但现在女儿都出生了,这种害羞像是一下子就消失了。
她问:“你呢,你感觉如何?”
他离开她的脸颊,靠在床头,将她拉过来靠在他的身上,他说:“你比以前丰腴了。”
她以前是瘦,但也不太瘦,属于有点肉,她还蛮喜欢那会自己的身材。生完孩子后,在专业人士的指导下,她健身过一段时间。
当时她还想再减一些重量,她的老师是个温婉的女性,四十来岁,但保养得宜,看起来跟三十岁一样。
老师说,她现在这样刚刚好,丰腴温婉,看着很温柔也很有力量,再瘦,就单薄了。
季烟听了她的话,没再刻意去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