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黎,清晨。
雪白的大床上,被子随意地踢到一旁,刘施施枕着一头黑发,迷迷糊糊地睁开眼。
“唔……”
大年初一,陆远飞来欧洲,拍摄阿玛尼的广告宣传片。
她花了大约一秒钟思考,最终决定翘掉蔡依侬安排好的几个活动,也跟过来。
《步步惊心》的热潮尚未退去,自打她火了之后,两人已经许久没有像普通情侣般,漫步街头巷尾。
“几点了?”
她哼哼唧唧的问,侧身大腿往左侧一搭,啪叽,却是空的,心中微怔了怔,随即撇撇嘴,男朋友又又拍片子去了。
本以为此次欧洲之行,俩人可以和寻常小情侣一样。
异国他乡,自由自在,一日三餐,做一些爱做的事情,从床上到客厅,从客厅到厨房,从厨房到阳台,从阳台到浴室,再回床上。
然后精心打扮一番,搂着心爱之人的胳膊,漫步在塞纳河畔,或者在香榭丽舍树荫下闲逛,最后在铁塔下深情湿吻。
可现实却与想象大相径庭,啥都不是,臭男人整天就知道工作,早出晚归。
她每晚都将自己收拾干净,穿上漂漂亮亮的裙子,浑身抹得香喷喷,露出白花花的大长腿,躺在床上等他进来。
结果呢,狗东西工作结束,回来洗个澡,累哈哈的,倒头便睡。
也不知道留点力气,朝她身上使。
哼,刘施施狠狠的伸了个懒腰,心里对男朋友画圈圈。
“滴!”
外面的房卡电子感应声响起,陆远推门而入,手里抱着个纸袋,长长的面包露出一角。
见她正瞪着大眼睛傻乎乎的看过来,笑道:“快去洗把脸,起来吃饭了。”
“哦。”
她呆呆地应了声,又揉了揉脸,蹭起靠着床头。
“咦,你今天没去拍宣传片?”
“去过了,刚结束,昨天有几处拍的不满意,今天补拍,已经完工了。”
他边回答边解开围巾,2月的巴黎,冻人。
“那今天是不是.”刘施施满怀期待。
陆远抬眸一笑:“当然是陪我女朋友四处逛逛咯。”
“好耶。”她掀开被子,从床上下来。
也不穿鞋,赤着脚,高兴地凑过来,一个跃起,八爪鱼般,搂着他亲了口。
“mua~”
陆远托着她的身子,拍了拍:“赶紧下去,刷牙。”
“嗯!”
刘施施哼着歌,洗漱完出来时,一把搂住男朋友的腰。
看着他手里硬梆梆的食物,张嘴皱眉啃了一口:“没有粥啊?”
“回来路上买的,没找到中餐厅,凑合吃吧。要不我去超市买桶泡面?”
“算了,还是吃这个吧。”她叹了口气,又啊嗷啃了一口。
“自己拿着。”
“哦。”她应了声,捏着面包,等他坐下,吧唧坐他腿上。
陆远觉得她这几天黏糊糊的,有些碍事,用一只手倒两杯牛奶,问道:“你昨天玩的怎么样?”
“不好,巴黎脏死了,街道两旁垃圾袋堆积如山,一点都不浪漫。”
“各种衣衫褴褛的流浪汉,散发着恶臭,闻起来像奶酪和腋窝的味道,大街上还有.算了,吃早餐,想起来就恶心。”
刘施施回忆起所见所闻,脸上带着明显的嫌弃。
这些天陆远和阿玛尼的拍摄团队,辗转欧洲各地。
男朋友忙着拍摄,她起初还跟着看看,后来闲的无聊就到处乱逛,各个景点走一圈。
不瞅不知道,一瞅吓一跳,可把她恶心坏了,浪漫之都不浪漫,乌烟瘴气,让她大失所望。
“巴黎铁塔丑爆了,就是个铁架子,还有什么下水道博物馆,你敢相信,真的就只是下水道,比国内差远了。”
陆远伸手正要拿个面包,听了女朋友的言语,动作稍顿,眼里闪过笑意。
他们来欧洲的第一站就是意大利,当时这丫头吵吵闹闹的要去看比萨斜塔。
很简陋,也很破,还无聊,唯一的乐趣是错位,假装推倒,和扶住斜塔来拍照。
刘施施又兴致勃勃地说道:“哥哥,我们买一栋酒庄好不好?”
“怎么忽然有这种想法?”陆远感到意外。
“你知道我昨天在餐厅碰到了谁吗?”
“谁?”
“你师姐赵微还有她老公,但是他俩没注意到我,我无意间听他们说了一嘴,要来这里投资酒庄。”
陆远好奇:“所以你要买酒庄干什么?”
“你想啊,在国内哪怕我们拍完戏,也没法出去逛,不如在国外买个酒庄,剧组杀青了就过来度假,每天搬个躺椅,看着葡萄园,晒着太阳。”
“还有,还有,再养些猫猫狗狗,一躺就是一天,没有记者偷拍,没有人认识,是不是很悠闲,而且还能赚钱!”
刘施施眼里满是向往,并为自己的经济头脑感到骄傲。
你是想咸鱼吧,陆远心里嘀咕,撇撇嘴,问道:“伱什么时候这么想赚钱了。”
“哼,你以前还说买游艇,买飞机,带我环游世界呢,我妈说的对,男人都是大骗子。”她用后脑勺顶了顶他的胸膛。
“额。”陆远揉了揉她的脑袋,一时语塞,以前好像确实说过这话。
国内目前刮起了一阵来国外购买酒庄的风潮,去年黄小明便倒腾起红酒的生意,赚了些钱。
他解释道:“酒庄也算是法国的命脉产业,当地管理人员怎么可能放着好端端的金山不要,贱卖给外国人?”
“不过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罢了。”
“维护成本高昂不说,最关键的是,这些酒庄只是利用名人效应割粉丝韭菜,再进一步哄抬酒庄价格,达成闭环,这种事情迟早被戳穿,没必要。”
刘施施眨了眨眼睛,不是很能听懂怎么办。
陆远还在叨叨叨,说个没完,大讲背后的逻辑。
她瞄了瞄对方,讨厌这种智商碾压,对比下自己是学渣的感觉,端起桌上的那杯奶,咕咚咕咚喝了一大口,然后猛地搂住他脖子,嘴对嘴喂了过去。
“出来了,出来了!”
陆远的唇被堵得死死的,费力支吾着,一条软乎乎的玩意儿,搅啊搅,一抹乳白色的液体,顺着俩人的唇角缓缓滑落。
好久,她才松开男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