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当然是最爱公子你的,顺福摇头,又道:只不过奴才觉得王爷心里恐怕又多了一个人,只是王爷现在还不明白自己的心意,我觉得公子你应该先下手为qiáng。
屋里静悄悄的,窗外树枝被风chuī得乱响。
你什么意思?
我知道公子你善良,绝对不会做那种丧尽天良的坏事,公子你不如将计就计,在那棠落的药里加点东西,让他脸上的伤疤永远都不会好。
沉默片刻,莫钰终于还是说话了,这件事你看着办,不要让人发现,退下吧。
夜色已深,莫钰突然觉得疲惫,最后竟然睡着了,睡前迷迷糊糊心想,他不知道自己穿越到底是为了什么,这样勾心斗角的日子不如早点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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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永夏觉得自己失算了,他还本以为王爷见他毁容会放他出府,没想到皇甫轩竟然生出几分怜悯之意,脸上这道伤简直就是白挨了,早知道自己应该轻点。
不过那药到底是谁下的?
为什么自己竟然毫不察觉,明知道皇甫轩对莫钰宠爱有佳,为了他愿意放弃整个后院,绝对是他不能触碰的逆鳞,看来是想置自己于死地。
看莫钰也不像是jīng于算计之人,不然又何苦对自己下药,终归是有伤身体,皇甫轩那么宠爱他,根本就没这个必要冒险,他知道对方根本看不起自己,自然也不屑用这些yīn谋诡计,在莫钰心中自己和他是天差地别,对付他的方法千万种,又何必用这种卑劣的办法脏了自己的手。
虽然所有的证据都显示这次事qíng确实是棠落做的,有动机有时间,甚至还有一个西汀苑里的下人亲口承认他看见棠落下毒,皇甫轩却将那人秘密处理掉,将这次的事qíng隐瞒下来。
日子一长,莫钰中毒这件事qíng也就不了了之。
只不过经过这次事qíng过后西汀苑的人更少了,苏永夏脸上的伤依旧没有好,虽然之前太医说过半个月就可以痊愈,可实际上一个月过去了,那道疤痕依旧在苏永夏的脸上并没有减退,白色的痕迹让原本俊美的脸庞如今看起来分外的丑陋,苏永夏每日只能用面纱遮挡。
顺才手中端着白玉药瓶准备给棠落上药,望着脸上的疤痕有些不高兴,公子,你这脸上的伤疤怎么还没有好啊,太医不是说这种药膏非常好,半个月就可以痊愈吗?
容貌美丑不过皮囊,好不好看又怎样,难道说就因为我长的丑毁容了就活不下去了吗?苏永夏无所谓的轻笑。
这几日心qíng越来越好,再等几日就是皇甫轩和莫钰大婚的日子,自己应该就可以离开这个世界了吧。
可是公子你原本玉璧一样的人,现在脸上多了道伤疤确实很难看。
这样要想赢得王爷的宠爱恐怕是更难。
顺才这句话没说出口,只是将手中的玉瓶放下,又拿出一个白色的陶瓷瓶出来,递到苏永夏的面前,我看那个太医开的药也不怎么样,这是我找永庆堂的大夫开的,要不公子你试试?
苏永夏接过瓶子瞧了瞧,随后放在桌上,算了,这脸上的伤疤好不了就好不了,以后也不用再抹这些药,我今天心qíng不错,出去走走。
可是公子,说不定这伤疤再过一段时间就全好了,毕竟伤疤是越来越淡,要慢慢来,公子你可不要放弃。顺才见公子已经走到门口,连忙跟着出去。
这西汀苑多水,夏天到是凉慡,可是到了秋天就比其他院子冷,而且cháo湿,住起来没那么方便。
顺才一路上都在说容貌的重要xing,唠叨不停,苏永夏只顾欣赏美景,没想遇见皇甫轩,他多日不来这西汀苑,总算是想起了。
皇甫轩也看见了戴面纱的棠落,停下脚步,等棠落过来。
我听说你脸上的伤还没好?声音中带着担忧。
多谢王爷关系,伤已经全好了,不过是脸上还有伤疤,这种东西要想全好恐怕有些苦难。
这是怎么回事,张太医当日不是说那伤口不是很深,很快就能好吗?皇甫轩不解,上前几步靠近想要摘下棠落的面纱仔细瞧,没想到棠落退后一步,带着隐隐拒绝。
我如今丑陋不堪,不希望污了王爷的眼。
皇甫轩叹气,只好派人又去请张太医前来。
张太医摘下棠落的面纱仔细观察,皇甫轩在一旁看着,这才发现原本棠落脸上的那道伤疤非常长,这么久了依旧十分明显。
张太医望着那条伤疤皱了皱眉,又找顺才要来药膏查看,脸色大变,王爷,这!
怎么了?皇甫轩看到张太医脸色不对,见对方吞吞吐吐,心底一沉,但说无妨。
这药膏有问题,张太医叹气,这不是我之前留给公子的药,这玉瓶里的药膏虽然也能止血愈合,但是却有一个很严重的问题,那就是会永远的残留疤痕。
难道没有其他办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