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起来。”盛垣认真重复,眼神里有孩子一样的执拗。可细看之下,你能从他的眼底看到深深的惊惧,就像个迷路找不到家的孩子。
“你犯毛病了。”何言摸了摸他的头发,好久不带他去理发,有点长了,耳鬓露出一缕黑发,被他的耳廓顶起一撮,给他温润的面庞添了一点孩子气。
“何言,这是你遭遇的第二次枪击了。”盛垣揉了揉鼻尖,眼睛通红,“我不敢想,那一颗子弹要是打进你的身体,我会变成什么样。”
“别干了。”盛垣最终还是说出了口。
他知道何言不是他可以豢养起来的雀儿,没人比他更懂何言对冒险的狂热和心底对事业的热爱执拗。
但经历了这两次死里逃生,他再也不能承受第三次。
他盛垣二十岁入市开始在商场浮沉厮杀,手段也使过不少,盛氏不是天生的鼎盛如日中天。
风口浪尖的岁月里他从来没皱过眉头,温润如风的面色下是杀伐果决,山郊那个暗室就是在盛氏发展最艰难的时候建起来的,雷霆手段狠戾如刀,业内也曾让人闻风丧胆。
那时候的他没有牵绊。一身躯体而已,灵魂本就无处安放。盛氏总裁无畏无惧,横扫四野强占地盘,硬生生在江城闯开一条血路,一手把盛氏托到如今的高度。
可是现在不行。有人要伤何言。那是他的命。
“别闹。”何言啄了一下他的软唇,又意犹未尽的含住唇瓣啃咬了一会儿才松开,“你明知道,这一颗子弹是对着你的,和我没关系。”
“上一次是对准阙爷的,这一次是对准我的。每一次你都要拿命去挡。我只能把你关起来。”盛垣呼吸急促,叼上他的耳垂狠狠咬了一口,“你放心,不会让你难受的,你喜欢什么风格?我找设计师来看好不好?”
“……”何言真的被他无语住了。
“你刚才在和段澜聊什么呢?”何言只能转移话题。
“聊你之前的疑虑啊。”盛垣道,“你不是早就怀疑她不对劲吗。我问出来了。”
何言长长舒了一口气。
这感觉怎么说呢?就好像世界上有那么一处云端,你什么都不用做,整个人摔进去都踏实安稳,所思所想永远有人替你先行一步,妥善安置。
“是陈默吧。”何言道。
“是,也不只是。”盛垣点头。
“背后还有人。”何言笃定道,“跟今天这个开枪的人肯定脱不了关系。说不定汪扬能出拘留所取保候审,也跟那个人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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