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罪魁祸首,不疯魔?
“怎么选,你们自己看着办。我耐心不多,只能留给你们1分钟。”
毫无意外,这些没有骨气的人攀着阙氏的粗壮枝干吸了那么多年的血,怎么舍得放弃。那暗无天日污浊无比的暗狱,谁又想进去?
更别说家眷都还在他手里。
整个现场跟疯抢一样,骤然人头攒动,争先恐后按下敬服的手印。
接下来的一切都变得顺理成章,族内全票通过,阙家长房嫡子阙之渊认祖归宗,授家主之位,掌阙氏大印。
至于那些不服叫嚣的人,无一例外都进了暗狱。
天色暗沉下来,黑云压城,寒风裹着鹅毛大雪纷纷扬扬拍打下来,世界混沌而肃寒。
阙之渊还是觉得大衣里面空落落的。
“家主请上车。酒店已经安排好了。”保镖恭敬站在身侧。
阙之渊裹紧大衣,矮身上车,长长舒了一口气。
失去的一切重新掌控在手里,父母,祖父母,外祖,该是很欣慰吧。
可是沉沉寒霜依旧锁住了这个男子的眉眼。
阙之渊闭着眼睛,神色淹没在晦暗的夜色里难以辨认。
一直到手机响起,罗闻的名字在屏幕闪烁。
阙之渊接起了电话,神色在那一瞬间如万里冰封,春意从头顶落下,阳光暖暖铺满一身。
“干什么呢?吃晚饭了没?”罗闻的声音隔着万水千山依然十分清晰,阙之渊都能想象他眉眼肆意的模样。
“没呢。在去酒店的路上。”阙之渊的声音有掩饰不住的疲惫。
罗闻:“怎么了?累了?是不是累了?”
“嗯,累了。”阙之渊难得示弱。
罗闻:“累了就回家!订机票!回来我给你捏捏!我刚跟何言学了一手,他说他就这样伺候盛垣的!”
阙之渊笑出了声。
低沉的笑声像是从大山深处的缝隙里一跃而出的清泉,不张扬,汩汩而出。
惊得前面开车的保镖一个激灵,方向盘差点没端稳。
挂了电话,阙之渊给陆长峰去了电话。
“长峰,机票是什么时候的?”
问的是回程机票,陆长峰记得很清楚,“是后天一早的。”
“改签。改成明天的。越早越好。”
保镖又是一顿,车身一歪又赶紧回正。
挂了电话,保镖小心翼翼,“家主,您明天约了设计师要去老宅做改造设计方案。”
阙之渊摇摇头,“改日吧。通知设计师,过两天请他出一趟差,去一下z国江城。我们当面谈。”
“是。”
哪里还有什么心思面见设计师。阙之渊满心都是那颗毛茸茸的脑袋,栗色的软发,一截细腰,莹白的肌肤,娃娃脸。
他说要给自己捏捏。
阙之渊忽然发现,每一次他很生气,罗闻就拽他上床。
仿佛在罗闻的眼里,什么事情都能睡一觉解决。
一觉不行就再睡一觉。最后他哭了,自己总归笑了。
这个人的世界,色彩永远明媚,张扬,热烈。没有暗色。连眼泪都是剔透滚烫的。
“家主,还有个事……”保镖低声开口。
“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