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途何言出去接了两个电话,回来的时候阙之渊已经面色酡红,淡淡的酒气隔着偌大的圆桌,何言都能闻得到。
“不能再喝了吧?”何言对盛垣低声。
盛垣勾唇微微摇头,“装的。”
何言不信,主要是担心他喝多了罗闻弄不动他,最后这趟麻烦还得砸自己手里。
【你家阙爷能喝多少啊?这么喝下去就是个李白再世也得醉吧。】何言给罗闻发信息。
谁知道罗闻比他还慌,【我我我不知道啊!谁知道我爹攻势这么猛啊这整的!】
何言深吸一口气,给医院急诊发了信息。提前做个准备吧。洗胃全套,有备无患。
今天何言的电话格外多,他又出去接了几个电话,再回来的时候,阙之渊端酒杯的手已经微颤了,肉眼可见的酒水微微泼洒。
罗闻急坏了,又不好太明着劝,只能一直转桌,“阙总,您多吃菜。”
罗经年老辣的眸光扫过去,用一种不被察觉的分寸角度估摸了一下阙之渊的状态。
这一顿酒宴从中午吃到下午,吃了四个小时。
最后阙之渊是被何言扶出去的。离开包厢的时候脚步踉跄,酒气浓重,眼神早就迷离了。
“罗老。”一直沉默的盛垣开口,“您看是不是让罗闻送一下。毕竟……”
聪明人话只要说半句,罗经年立刻懂了。酒宴是他做东,酒是他灌的,人是因他而醉,让罗闻送一下才显得诚意和歉意。
第二天清醒过来也好有搪塞的借口。
“快,罗闻,扶着阙总,送他回家!安置好了你再回来。”
罗闻立刻一手攀上了阙之渊的胳膊,顺手把何言的手给打开了。
何言:“……”好好好。
三辆豪车先后开出会所。罗经年心满意足回罗宅。阙之渊上了罗闻的车扬长而去。何言带着盛垣回医院。
“怎么不去盛氏?那边宽敞。我还有点事要处理。”盛垣揉了揉何言放在档位上的手。
“辛苦你远程处理一下了。”何言苦笑,“阙爷被罗闻搀出去的时候脚步走不稳了。我看今天是悬了,急诊洗胃我都给他准备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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