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悲的是啊,就在我想让出王位归隐山间之时,他们却突然派我以前最忠实的臣子来,说什么让我去清酒王朝联姻,可是如此可笑的事情却令我有些悲哀,当初几乎倾尽心血的所有,自己都已经放弃了,而现在,连自己都要得牺牲吗?我呕心沥血培养的忠心可靠能力又强的臣子们,和我最敬爱重视的母后,以及我掌握的所有势力。都成为了大哥的,我虽然那么努力,但终究还是一无所有,虽在外人看来,我虽然冷血阴毒,为达到目的不择手段。可是与其相其不同的是,我却对忠于我的人用了心,精心培养,我却对我的年仅二十七岁的死去的父皇的妃子,现在我的母后,绝无二心,敬爱而孝顺。……可是,结果呢,我却还是一无所有。这便是天下对于我来说,最可笑之事吧。自己这些年来所努力的,最终却还是过眼云烟。”……他话说到这里,便停了下来,再也说不下去。他沉默了良久,又扶了扶额头说道:“最后我便来到了这里,为保王朝永世昌盛长安,也为了自己。……啊……今天说的似乎有一些多了呢,这一时间竟然不由自主的说出了这么多,让您听了个笑话,真是抱歉。”他扬起一丝冷漠的微笑,眼眸中似乎带着淡淡的悲哀。在他看来,昏迷的人没有任何的威胁。所以他才这样把所有的心中。话语全部说出来。然而他却不知道,北宵在他的照料下,再加上自己的回愈能力,这具身体已经快速的好转,她虽然还不想睁开眼睛,但是起码能听到,能开口说话。她面容平静的听着苏丹二皇子说的这些话,倒是与过去有一段时间的自己有几分相似之处。浅苍凌源苍白的笑笑,又淡淡的开口说道:“帝上啊,这具身体可不能这样损害呀,今日如果不是我的话,那么即使你会冶好,可是终究也会留下病根……关于您的话,我进入清酒王朝之前倒是听说过几分您的大名。”北宵微微抬起眸,似乎想认真的听接下来说的话。只见浅苍凌源站起了身,又绕了一圈床榻,到了桌子前。自己为自己倒了一杯清茶,之后又润了润喉。感觉到舒适许多之后,又走到了床榻边。坐了上去,目光有几分阴沉,“残暴冷血,好战盛杀,犹如恶鬼临世,在战场上素有‘战神’的称号,同时的,还有显赫的战绩与现在帝王之国的称号,即使此时我就在你的身边,也完全捉摸不透你的心,传说在位千百年的帝王啊,若不是神,便是魔。我想,我倒是与你有几分相似的,平生最厌恶之事,便是违抗与背叛,你说可否是这样?可是……,不瞒你说,入这深宫之后,还是较得我心的,因为我只需活下去便好。如此便好,之后每天只需研究我的药草,然后度过青春年华,最后老死宫中,便是我所希望的结局,……为什么今天却对昏迷不醒的您说了这么多呢?我也不甚清楚,只是当你脸上没有了刻意伪装的微笑时,即使你闭上了双目,我却觉的安详极了,像是说出来的话就会得到救赎一般,我也觉的好笑,竟对一个昏迷的人说了这么多,但是,还要谢谢你,至少一直以来,积压在心中的怨气与经历都说出来后,觉的更加能适应这里了呢,为保王位,即使我退出了皇位,已对他毫无威胁,为了确保我不会东山再起,便让我来到了您这里呢,我虽不觉的有多大的屈辱,但是更令我在意的是,从此之后,便再也不会面对了,皇室的战争啊……可是很残酷的啊,还真是羡慕你,白手便支撑起了一个强大而鼎立于世的帝朝,也不用面对这种令人烦倦的事。”??说到这里,他扶了扶额头,似乎因为刚才说了太多而有些疲倦,一切的一切,如果是超脱世俗认知而被众人所支持的,必是有着众人的利益,自己即使那样,被称为野心二皇子,却还是有大把人来归于自己势力下,说白了,只是各有各的利益和心计罢了,自己已经烦倦了啊,一成不变的勾心斗角,一言一行也掺杂着算计与试探。他感觉心中有几分乏累,便叹了一口气,转过身去半靠在了金榻柱上,闭上了双眼,虽备有戒备,却还是抵不住睡意,滑了下去,躺在了北宵的身边,枕在了上面。……北宵微眯眼眸,微微敛眉,歪头看向右边的浅苍凌源,闭上了双眼,面色倒是不错,神色安逸。己经睡着了吗?刚才说了那么多,结果只是发泄心中的不满,给以为昏迷了的自己诉说吗?呵,什么啊,北宵侧回头去,看向金色的平屋内室顶,四边的金纱便系在上面,她似乎在思寻着什么。的确,建立王朝的确并不容易,统治子民也并不简单,更重要的是如何管理,会找信任的什么人来放心的管事。……她又再次闭上了眼,真正的睡了过去。【明曲宫内】零奏正坐在宫殿正中间,略显清冷的月光透过内殿的浅白帘纱,微风微微拂起浅纱,只见他打了个响指,从脚下便开始变了样子,直至手腕与胸膛,最后将面上的伪装也卸了下去,露出了他原本的面容与身体。只见清风拂起了他的长发,在显着温柔的月光下反映出淡淡金色的柔光,……他的嘴角勾起。终于有时间可以恢复真身了。他将纤细的骨节伸向桌子上已经与檀木桌子,上面有着几乎可以以假乱真,几近于完美融合在一起的变色龙。他又再次开口说道:“这段时间辛苦你了,变色龙。”之后,他说完这句话之后。从自己的袖中拿出了一颗药丸,又扔在了半空中,一下子被变色龙接住吞噬掉。他扶了扶下巴,将手时枕在檀木小桌上,却不知道要说些什么。这些日子以来,自己一直在低调行事。因为太过于安逸的生活,反而使自己失去了最原本的初衷。因为太久未见到清酒,反而忘了自己当初进入来是为了做些什么呢……??可惜自己一不小心惹怒了她,虽然不明白为什么,但是始终是有后果的。至少在未来一段时间内,他不会再见到她。……嗯,似乎比以前更容易动怒了呢?他苦恼的想了想。同样与其发色相同的双眸中又似乎灵光闪现。他又弯弯眸,做出了一副阴谋的样子。虽然错过了这次机会,但是下次你便永远也逃不出了。虽然这次错过了机会,但是我却没有丝毫后悔呢。反正以后时间可是多的是不是?我终究有能力让你最后认出我,我想看到你惊讶的表情。别以为离开便就是永别了,而你却忘了我是什么人。……清冷月光下,他独自一人狂欢静坐着,又像是恶作剧的小孩子一般,目的单纯,且又目标明确。……在这一切开始后……便注定了,后宫再也不会安宁。??一夜过后,天色已经亮了,并透过了木窗,照耀在北宵所在的床榻上,即使隔着一层薄纱,却也能感觉到暖暖的感觉。接下来她便微微敛眉,随后缓缓的睁开了双眼。天己经亮了啊,她干咽了一下,接下来扶着头休息了一会。昨夜的宿醉让自己头还是有些晕,不过发烧之类的已经好了。她转过头去看向身边的人,依旧在闭目沉睡着,并且均匀呼吸。她转过头去看向窗外,已经关上了。又微微叹了一口气,下榻穿上金靴,并且打开了两边的窗扇,入秋微凉的风拂面而过,于是便觉得清爽了许多。只是多走了几步,她的眼前便有一些晕眩,她定立在原地,缓和了好一会儿,才勉强的走了几步,又扶住了一边的玉桌,见上面有现成的玉水壶,便站直了身来,眸子里毫无感情波动,她面色冷漠为自己倒了一杯水,先是润了润唇,眼神似乎在看向什么,之后低下眸一饮而尽。接下来便把白瓷杯放在了玉桌上,走到床榻前,并且又穿上了放在一边的干净锦袍,系上玉佩。随后简单的梳洗一番。动作倒是十分利索,接下来她又坐在原本所在的榻边,不经意的去看一眼这名为浅苍的苏丹二皇子,她回忆了一下昨日的情景。昨天自己的易怒已经突破了一些出来,看来他总是这样的受害者罢了,这样想着,她的目光便有一些柔和下来。她微微回忆了一下,第一次见到他的场景,那时见他面色冰冷,自己也早己在街头上见了他一次,看到他黑色指甲的手,便也能看出来,这是常年浸泡在毒药中的手。当得知他的身份时,她还倒是有几分新意的,如果只是一个皇子的话,又如何要一直浸泡在毒液中?而这双手不是一朝一夕能变成的,对他的表现,她也是满意的,只能说现在如此明事理的皇子,尤其是被当作牺牲品嫁过来的庶皇子还能做到这个地步的,已经很少了。后来当只是自己一直在朝上见到他时,他却显得拘谨且又小心翼翼,尤其有一双异色的瞳孔,令自己更觉得有几分兴趣。??而昨夜,尤其是听了他那一番诉说的夜语,心中倒是有几分复杂,至于自己在纠结些什么呢?也许只能等到自己回忆起来,才能真正的想了起来。她正思索着,床上的人便有了动静,只见浅苍凌源抬起了眸子,北宵便见到了那张英俊的容颜上那双异色的瞳孔,左眼犹如最纯净的大海,是湛蓝的颜色。而右眼却犹如最清新的森林,是浅浅青青的淡绿色,依旧精致的面容和高挺的鼻梁。只见他受了惊一般的咬了咬唇,似乎在极力忍耐着什么,眼中闪过不解,似乎以为自己还在做梦。……呵呵,北宵心中轻笑到。她早已得知他并不是什么简单人物,但是这个反应还是让自己有一些淡淡的恶趣味和自豪。她轻笑着的看着他的反应,似乎在期待着他接下来的表现。。浅苍面对这一幕,也有一些头脑不清,他昨夜只不过是来到这里兑现那不公正平等的承诺罢了。可是却又偏偏赶上,这女帝浇了大雨。自己一时大发仁心,也同时为了自己的王朝所以才碰巧的救了她罢了,可能是因为最后自己也太累的缘故,便倒在了床榻上吧。他想到这里,又想起了礼仪,清酒王朝可是最重视礼仪的。他切不能在这个方面上出现差错,刚刚看到这女帝在自己眼前时,看着这张人神共愤的容颜,他居然一时没了杀意,只是惊愕至极。于是他好不容易回过神来,微微垂下了眸子,坐起了身对于这女帝说到:“帝上金安,昨夜可否睡的安康?”看着他这副正经的样子,不由想起了昨夜他说的那些话。于是她便轻轻地笑了一声,这笑容令他甚至有些恍了神,原来这冷血的女帝也会,……笑啊。但是这阵惊愕之后,他很快又反应了过来,本想开口说道,为您更衣。却看见她早已穿上了衣物,于是便硬生生的将话咽回到了肚子里。打算说些其他的什么。??见他这副窘迫的样子,北宵也不能再注视着他尴尬。于是便开口解围到:“本王的源贵妃近日过得可好?”浅苍听到这句话时有一些不解,为什么于昨日那个人完全不同?如果现在之前,是温柔有礼的君子。那么昨日便是可以直接抓到别人的痛处,并且自己利用的真正的独一无二的阴暗甚至有一些扭曲变态的帝王,他稍稍疑虑了一下,便开口回答道:“嗯,帝上。”他未敢多说,因为他觉得这位帝王只是喜怒无常罢了。接下来,北宵又下了榻,对他笑了笑,说道:“本王先要去上朝了,有什么事直接对于下人们说便是,他们不会拒绝你的要求的,那你便在这里等待本王下朝吧。”“……是。帝上。”他有几分犹豫的回答道,接下来便看到她的身影走出了这里。。